了黃色的花苞,如同槐花花苞的形狀。十三還摘了松果和松針。
不過最後,這些花草都落在我手上,我喜歡拍照記錄。不管什麼事,只要一朵花草就能暖了我的心,帶給我足夠的快樂和滿足感。
我們順著梯坎一直向上爬,兩邊種滿了紫薇花樹,我的爸爸就看中了紫薇的樹幹,說是砍回去做鋤頭把子,我笑說:“爸爸,這是他們花錢買的,您看那山中那麼多好的樹木,為啥偏看重這個紫薇樹。”
爸爸說:“這紫薇樹,樹幹沒樹皮,光滑滑的,細膩膩的,拿在手上肯定很稱手。”
紫薇樹以前爸爸媽媽稱它為癢癢樹,只是因為手去摸它們,就會顫動。
十三和我爸爸走在最前面,左爸走在最後面,他走多了就腳疼。
十三給我打電話,讓我們走快點。最終我們上到了第一個峰頂,這裡已經足夠眺望整個奉節縣城了。
層巒疊嶂的山巒,起伏綿延,看不到盡頭,在夕陽的照射下,一層一層的青色泛著光,微風吹過山頂,琉璃色的六角亭子,柱子和休息都是刷著紅色的漆,與四周翠綠的松枝綠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坐在了其中一個石墩上,與媽媽並排讓十三給我們拍了照。天然的背景,不需要言語,也不需要肢體動作,只需要靜靜坐在那裡,以最自然的,放鬆的身體,渾然天成一幅畫。
我喜歡頭頂著陽光,那股涼風拂在臉上,撩起我的碎髮絲,柔柔的,癢癢的,劃過了心底,若是有一本書,一個人靜靜地享受,這是一件幸事。可與家人如此,更是一件難得的幸事。
每回去一次,看著父母日漸蒼老的容顏,兩鬢的白髮,就知道人的一生,都是聚少離多。熱鬧的壩子是因為我們的歸來,離開又是父母兩人。
我的頭上也被十三發現了白髮,(這根白髮兩年前,我的媽媽幫我拔掉過的)我一直覺得自己應該還年輕,可直到十三說我臉上越來越明顯的斑點,還有眼角的皺紋,照鏡子明顯感覺自己的臉頰下垂,法令紋再也消不下去,黑眼圈濃重,就知道歲月這把殺豬刀,終究還是切下了第一刀。
今年,我還是要給自己定個目標,運動起來。
龍年我看著妹妹出嫁。手術室外等著好友(迎接新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