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轉,我和她均可以尋找到人生和婚姻的正確軌跡,可是正是這樣的不可假設性,正是這樣的殘酷,才叫生活。五味雜全,是生活的真諦。我也想問自己為什麼當初說那樣的話,既然說了,卻做不到,真與小人無異。子曰: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說的就是我和芷若。
芷若氣發完了,轉頭就離去,突然停住腳步回頭吼道:“我永遠不想再看到你,你也永遠不可能再看到仔仔。”
我一下子坐在了地上,雙手抱頭,想哭卻哭不出來。圍觀的一位小姐很好心,給我遞上了幾張紙巾,我接過來朝她苦笑了下,“謝謝你。”小姐微笑了下,拉住邊上一位男士的手,走進了民政局。城裡人剛出城,城外的人就迫不及待的想進去。
未知的世界只會帶來兩種效果,一是刺激,二是恐懼。當刺激過後不再恐懼了,那麼恭喜你,你和你的另一半會白頭偕老的;當刺激過後感到恐懼,那麼恭喜你,你和我一樣可以出城晃盪了;當你沒覺得刺激,也沒覺得恐懼,那麼我就要罵你了,“你有病啊,結個屁婚”;當你沒覺得刺激,卻瞭解恐懼,那麼我就要問你了,“您老是二婚吧?”
我點上煙,徑自坐在地上,圍觀的人群很快散去了,我不在意他們的指指點點,我也明白社會對我的審判,無非冠之以陳士美,他拋棄了秦香蓮,或者王景隆,他拋棄了蘇三。其實我知道,這一切的確是我造成的,是我的錯,我本可以外面彩旗飄飄,家裡紅旗不倒;或者改邪歸正,忘卻以往的過錯,我錯就錯在,我向芷若坦白了一切,把我骯髒的一面,*裸地呈現在她面前。
零七年的聖誕夜,我請芷若吃飯,在大拇指廣場訂了中餐,她比較喜歡吃中餐。我們家仔仔長期在他外婆家的,我那老丈人特別喜歡小傢伙,恨不得把平身所學一一傳授給他。也好,可以讓我和芷若可以享有長期的二人世界。上海這地方,好習洋風,所謂聖誕節,情人節是不得了的大節日。我自然無法免俗,於是一起享用大餐。
兩人要了瓶紅酒,芷若不善飲酒,我很喜歡喝紅酒,很快一瓶見底了,又要了一瓶。芷若有些擔心,問我:“你沒事吧?等下還要開車呢!”我拍拍胸脯,說道:“放心,我酒量不錯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晚我酒駕了(這裡嚴肅指出,酒駕是違法行為),回家後兩人一起看電視,我又從冰箱拿了啤酒繼續喝著。電視裡演的是陳道明的《中國式離婚》,芷若邊看邊罵陳道明。我估計是喝多了,我想肯定喝多了,因為晚上本就沒吃什麼東西,空腹就喝了兩瓶紅酒,又繼續灌著啤酒,我可能醉了,我好像說了句:“這小子忒笨,婚外戀怎麼能讓老婆知道呢,要好好學習我。”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芷若開始循循善誘我了,開始她先說一大套所謂的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什麼的;又說什麼男人在外面花花世界也沒什麼,只要顧家就可以了;還說什麼就算我在外面再怎麼樣,她也無所謂,她看得開。
於是我那張大嘴,噴著酒氣開始招供了,似乎是從韓婕說起的。
作者題外話:婚姻的另外一個功能就是將欺騙合理化,合法化。
另:坦白不一定會從寬,有可能被從嚴
第二十章 我的2008(上)(續)
第一次看到韓婕,是零六年的七月,在公司門外的電梯口。我剛好進公司,看到一個小姑娘在門口徘徊,前臺不在。我很好心的就問她:“請問你找哪位?”
小姑娘大約一米六八左右,蠻高挑的,上衣是背心,下身一條牛仔,腳著一雙帆布鞋,挎著一隻大大的帆布袋,非常休閒的樣子。
她朝我笑笑,笑的很甜,“我來上班的,財務部的。”“哦,新人啊!不過我要建議你啊,你穿的太休閒了,呵呵,我幫你開門,等下你找前臺報道吧。”我沒在意她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