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大船追上,卻是必定會丟了性命。
這種喜悅,甚至令他忘了還扔在老巢裡的財物,這是數年來他積攢下的財貨,原本是備著今後回到倭國大用地。
“致遠號”上的水手畢竟是新近操縱這等型號的海船,駛馭之時還不能做到得心應手,進退尚不自如,故此會與海賊船糾纏在一起,好半晌才擺脫開來。見另一艘海賊船已是逃之夭夭,水軍都是頓足捶胸:這等輕易地廝殺,無須冒著性命之險,那些逃走的海賊,可不是會走路的銅錢麼!
“那些屋子就是海賊巢**,他們逃得匆忙,打劫來的財貨定然還在。^^君 子 ^^我家主人說了,凡有繳獲,一半歸諸位,一半歸上回死傷的弟兄。”此時正是收攬人心之時,趙子曰不失時機地道:“我家主人最是豪爽仁義的,諸位若是不願在軍中呆了。我家主人願重金相迎!”
聽得他當著自家面挖起沿海制置使地牆腳來,林夕唯有苦笑,如今大宋**鈔,禁軍日子也是難過,象他們沿海制置使,若不自家尋些路子,就連家中衣食也難以周全。那些水軍士卒聽了趙子曰的話都是大聲應諾,心裡盤算著如何才能去了軍籍,懸島上的生意眾人都見著,若能真的投到江南製造局去。比如今當個窮軍漢可要強上數十倍!
船靠岸之後,在鄧肯指引下,眾人於那些高腳木屋中大肆抽索,倒也尋出不少財物,僅是金銀銅錢,便值六千餘貫,再加上些綢緞絹帛與珠寶飾,足共約值萬貫。計算出數目後,船上水軍更是歡聲雷動,趙子曰方才應承過其中一半歸他們的。他們八十人分五千貫,每人能得六十貫以上,這可是實打實的金銀銅錢,而不是不值錢的交子!
“這些海賊也是窮地,不過萬貫……”趙子曰卻在心裡嘀咕了句,然後看著鄧肯:“他們還有巢**麼?”
“丁宮艾出手大方,這幾年他做得謹慎,因此沒落下多少錢財。”鄧肯結結巴巴地說道。
“那便燒了,免得此處又成了海賊巢**!”趙子曰下令道。
清剿完丁宮艾一夥,雖然惡再次逃走。不過眾人滿載而歸,也不覺得失望。回到被趙子曰稱為“淡水”地地方,眾人歇息了兩日。在淡水河北岸也建起了三座高腳木屋,留下十餘人看守後啟程回懸山。
回程逆風,沒有來時那般迅,花了足足十一日,才到了懸島。當燈塔上了望的李鄴見著這船時,高興得幾乎要從燈塔上跳下來。他飛奔而下。跑進寨子中間地屋子,這本是趙子曰的住處,如今趙與莒正呆在其中。
當李鄴進來時,趙與莒仍如他常見的那般,撐著下巴靠著書桌,彷彿是在想什麼心事。在旁邊,楊妙真嘟著嘴。一雙妙目瞄來瞄去。見著李鄴進來,立刻一亮:“可是有什麼事情?”
李鄴不喜歡這個女子。雖然在楊妙真手下吃過兩回虧後,他對楊妙真的身手極是欽佩,但總覺得她跟在趙與莒身邊,性子過於毛躁,與趙與莒的沉穩冷靜格格不入。
他沒有理睬楊妙真,而是向趙一莒施禮道:“大郎,致遠號回來了!”
趙與莒正陷入前所未有的頭痛之中,那種頭痛欲裂的痛苦,近來極為頻繁的出現,讓他簡直懷疑自己是否得了腦瘤。這個時代,可沒有後世的醫療手段,若真是腦瘤的話,幾乎是無藥可治了。因此,李鄴說話時他覺得很恍惚,過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李鄴說地是什麼。由衷的喜悅自心底湧了出來,讓他覺得頭痛減輕了,他騰地站了起來,快步來到李鄴面前:“致遠號真的回來了?”
“回來了!我在燈塔上望著,一切如常!”李鄴用力點頭道。
趙與莒一路小跑地出了門,將李鄴與楊妙真都扔在了身後,二人對望了一眼,李鄴在心裡哼了聲,覺得這女子滿臉驚詫的神情讓他反感,楊妙真卻是直脾氣,心裡想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