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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的謝禮,食糧則留下供裹腹之用。那尚王得了許多貨物,早就樂得合不攏嘴,只巴不得天天有流求船舶在他島上擱淺才好。

商船回流求後約是十日,便有兩艘大船自流求過來,中山國鄙小,連個象樣的港口也沒有。這兩艘大船不得不停在港外,用小舢板反覆接送人員。它們也帶了給中山國尚王地禮物,那尚王見了刻鐘、鏡子與綢緞,早就樂得合不攏嘴,又見了船上水手與護衛隊員都是精明強悍的,更是暗自慶幸當初未曾打錯主意。

這些日子來,他也知道阮若琅雖是年輕。卻在這群流求人中地位頗高。故此心中一動,帶著通譯上來道:“阮先生。小王心慕上國,能遣使前往貴邦朝貢麼?”

這事情問得突兀,卻不是阮若琅能做主的,驚訝了半晌,然後也有幾分歡喜:“此事卻非我能做主,不過貴王既有誠意,想來我家主人也不會拒絕,貴王且派出使隨我們同行,等候我家主人接見。”

那通譯雖說懂宋語,但要將阮若琅之話翻譯過去還有些難,至少那個“主人”他不知如何向尚王解釋,便直接裡說是“流求王”,中山王與阮若琅自是不知其中巧妙。

回得流求之後,能做主的楊妙真還未來,而方有財聽得有外夷來朝,早就樂得滿臉菊花紋,眼睛都尋不到了。他也知道趙與莒成了沂王嗣子,自己身為王府管家,自然也應是有品秩的官員,早就為自家準備了一套綠袍和長翅烏沙,平日裡對著鏡子沒少美過。不過在淡水,眾人都是知根知底的,老熟人好些地喊他一聲方管家,不好的便直接叫他方木匠,這身官袍,卻不敢穿出去讓人見著。

又過了十日,楊妙真、李鄴才回到淡水,他們這一路也遇著了風浪,不過運氣要好些,在懸島避了三天,風浪過後才再度出。聽得有外國來朝,楊妙真也是極驚奇,好在孟希聲這次與她同行至淡水,楊妙真想到趙與莒曾吩咐過的“外事不決問審言,內事不覺問伯涵”之語,便問孟希聲道:“審言,你說要不要見這中山王之使?”

“自然是要見的,中山國位置正在我流求與倭國之間,實我商船必經之地,不可不安撫結好。”孟希聲沉吟了會兒,又笑道:“番國遠來,不可不示之以威,四娘子可在淡水行宮中見他。”

所謂淡水行宮,其實就是楊妙真住的那片帶著些歐式風格地建築,鄧肯畢竟是半吊子的建築師,依著記憶中的教堂模樣建的主殿,倒也可以做會見之所。因為這是為趙與莒、楊妙真準備的居所,如今趙與莒又是沂王嗣子,故此被眾人呼為淡水行宮。

中山王派來的是自家一房親戚。這些日子住在淡水,早就驚為仙境了。被帶到淡水行宮,見著兩邊刷得雪白地高牆,支撐著這大殿的石柱,還有地面上抹得光滑細膩的水泥,更是覺得流求國力強盛。遠非中山所能及。

還隔著老遠,他便看到大殿對面坐著一女子,他心中一怔,以為這淡水是女王主政,便跪下行禮道:“遠國使拜見流求女王陛下。”

通譯將他地話翻了出來。楊妙真先是一怔,然後微笑道:“他竟把俺當作女王了,俺便是坐在此處,也沒有個女王模樣,倒是你們主人,還*歲時便有王子氣概了。”

孟希聲暗自苦笑,原本是將楊妙真搬出來嚇唬一下這番國使,可楊妙真是個爽直的脾氣,做不得這種裝腔作勢的事情,才一開口便露了餡。他看了那通譯一眼。見那通譯神情也有些異樣,正準備張口翻譯,他咳了聲:“這句不必譯了。”

他坐在楊妙真左側,雖然穿地是尋常服飾,但那通譯也是機靈的,自然知道這個位置坐著的必然位高權重,加之方才那位“女王”之話,著實有些不好翻譯,故此也就閉了嘴。

“貴我兩國相距不遠。只是一向少有往來,既是貴使來了,便請在館驛中好生安歇,自明日起,我將陪貴使巡視我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