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意味著威權日重,也意味著這些文武百官心中認可至少是不反對他的革新政策。
這八年來,不,應該說這二十餘的來,他始終勤勉如一,當他是個孩童的時候,他沒有多少天倫之樂與童趣享用,當他是個少年的時候,他必須隱忍淵默,當他終於即位為天子,他也必須夙興夜寐。他深知人在驕奢之時容易迷失,故此在如今仍然不忘每日早晚反省告誡自己;他深知自己肩負的使命之重,故此他將幾乎全部的時間用於指導科研、教育少年、處理朝政之上,而不是用於床第之歡歌舞宴樂,直到現在他的後宮人數仍然很有限。
“這不是最終目標,這只是一個開始。”趙與莒默默告誡自己。
他在穿越之前,便是那種近乎清教徒的理想主義,願意為了自己的理念去剋制自己的**,所以才會去讀那麼多書籍,才會去最偏遠困苦的地方支教。因此,在覺自己的穿越之後,很短的時間他就認定,自己肩負著帶領這個古老智慧頑強堅韌的民族、擺脫她即將面臨的悲慘遭遇的使命。為此,他不能讓自己的下半身引導自己地大腦,必須放棄一些享受,到目前為止,他做到了這一點。
“諸卿。”定了定神。趙與莒微微深呼吸了一下,然後向眾臣展露出一個笑臉來:“諸卿皆是一時才俊,朕有諸卿輔佐,實是萬分歡喜。”
“葛卿、薛卿功成身退,他日青史之上,自然會留有中興名臣之譽。”趙與莒又道:“諸卿宜勉之。不讓二位專美於前。”
他說得很短,卻切中要害,現在大宋蒸蒸日上,國力強大萬邦來朝,眾臣卻沒有產生文恬武嬉的懈怠感,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正參與一次前所未有的歷史。儒生身上那種“為萬世開太平”的使命感,讓滿朝文武都是興奮不已。
“朕自登極以來,至今已是八年。”趙與莒接著道:“朕雖不才。亦有所思,於此與諸卿共享。”
大殿中靜悄悄的,唯有趙與莒的聲音在響。當了八年皇帝,趙與莒地聲音帶上了久居上位才有的自信與威嚴,他目光在群臣身上掃來掃去,群臣都專心致志,無一人敢於敷衍。
趙與莒頓了頓,然後又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朕思治國之道,不外於此。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朕思為君之道不外於此。”
治國處政要剛健有為。為人處事要寬厚仁和。這是趙與莒始終堅持地原則。他見群臣中有人面上露出會心地微笑。心中也是歡喜。又說道:“朕最恨因循苟且之徒。諸卿須慎之戒之。於國事須剛健有為。於百姓須寬厚仁和。勿驕勿躁。與朕同心攜力。為萬世開太平。”
這最初一段只不過是趙與莒對官員執政地要求。接下來。才是石破天驚地具體內容。他笑著看向眾人。心中盤算他們是否能夠接受。不過即使是不接受也關係不大了。因為他在朝堂中地權威。已經無人敢逆。
“朕與諸君以四年為期……”趙與莒道。
他地四年之約。其實便是以前與真德秀地賭約翻板。只不過這次不是賭約。而是提出地大宋四年之後地展目標。比如說在財政收支上。趙與莒明確四年之後大宋地財政應該比現在增長五成。無論財政收入還是財政支出都是如此。
炎黃六年年初時。大宋地財政統計收入是二億三千二百一十八萬貫有餘。財政支出是二億一千五百六十四萬貫有餘。已經連續四年財政增長都在百分之十以上。故此。四年後增長五成。也不過是維持這個增長度罷了。算不得什麼太困難地目標。
工部地目標則要相對更難些。如今大宋有鐵路里程一千五百里。趙與莒給其定地四年後地目標是鐵路總里程達到八千里。相當於每年都得修上一千五百里地路程。投資不是問題。隨著金陵至徐州地鐵路開通。兩地商貿往來地巨大利潤。使得鐵路成為所有有些資財地宋人眼中地肥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