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他很驕傲。也希望身受感染的病患們早日脫離困擾,恢復健康。
怎麼說呢,他從頭到尾的表現都很符合一貫形象,無可挑剔,也很有長輩風範。
但媒體朋友們從中解讀出了很多資訊。比如他說“我很高興”的時候,笑容只停留在嘴角,淨透的護目鏡下,灰藍色的眼睛裡毫無笑意。
再比如說,他向來一絲不苟的頭髮散落了兩縷下來,眼下有微微的青痕。這說明他睡得不踏實,早上出門也沒那麼精細,也許是沒心情?至少可以看得出幾分疲態。
而且身體微恙……怎麼就這麼巧在這個關頭微恙了呢?
總之別說媒體了,連親兒子都覺得老狐狸在強顏歡笑。
喬把收音範圍擴大,讓尤妮斯清楚地聽見這段訪問內容,然後道:“你確定老狐狸不著急?”
尤妮斯哼了一聲,沒好氣道:“那我就問你,你見過爸大清早出門運動麼?”
“沒有。”
“那不就得啦!”尤妮斯說,“他特地把自己送到那幫記者面前讓他們採訪的,還真以為是半路被攔住的呀?”
“那他頭髮——”
“出門前我親眼看到他自己撩了兩綹下來。”
喬:“……黑眼圈呢?”
“我跟他面對面吃早餐的時候,他還沒有那東西。”
喬:“……眼睛裡的紅血絲呢?”
血絲其實不算多,但在灰藍的眸色襯托下顯得格外明顯,那三分疲態起碼有兩分顯露在這裡。
“誰知道呢,揉的吧。”
“……”喬少爺沉默兩秒,終於還是沒忍住,“你知道嗎?我現在特別想翻白眼。”
尤妮斯呵呵一聲,“翻吧,我都翻一個早上了。”
“所以老狐狸現在根本不著急,那些樣子是裝出來故意給媒體看的?”
尤妮斯想了想道:“我理解的是這樣。不過你要知道,給媒體看就意味著給所有人都看了。”
當然也包括他真正針對的人。
“所以現在是怎麼個情況?”喬問,“你在處理那些隨之而來的麻煩嗎?還是安撫高層?”
被尤妮斯這麼一攪和,他那點擔心也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但還是免不了多問一句。
“之前到時忙得腳不沾地的,處理了一部分。”尤妮斯沒好氣地說,“現在閒下來了。”
“怎麼,這就處理完了?”喬一臉詫異,“我以為那幫子元老大爺們要排著隊去你辦公室表演嘔血三升和以頭搶柱呢。”
“怎麼可能處理完。”尤妮斯說,“但那些事情已經全部移到老狐……爸自己手裡了,我被架空了。”
喬掏了掏耳朵,“你被什麼?”
“架空奪權。”尤妮斯說,“不明白嗎?原本在我手裡的事情,現在全部是爸親手處理了。”
“他要幹什麼?”喬突然有點緊張。
“不知道。”尤妮斯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百無聊賴,“我現在出不去辦公室,正窩在沙發床裡看小時候存檔的家庭影片思考人生。”
喬:“……”
德卡馬法旺區別墅酒店裡,尤妮斯上半身穿著精緻穩重的定製套裝,為了應付之前頻繁的視訊會議,腳上卻穿著毛茸茸的拖鞋。
自從被“奪權”後,她更是把拖鞋都脫了,盤腿坐在沙發床上。
這可能是她這些年來最不管形象也最放鬆的一刻。
她耳朵上戴著耳扣,懷裡摟著抱枕,沙發床前面的空地上,全息螢幕一個接一個的自動播放著家庭錄影。
正在播放的是她六歲時候的一段影像,起初鏡頭很晃。
德沃·埃韋思的聲音像背景音一般響起來,“以後你就可以這樣,把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