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地收回了手,抿了口酒,輕飄飄道:“本宮還是比較喜歡骨感美。”
“……”骨感你個死人頭!
而便在蘇念與姬殊晏你一言我一語之際,獵場上的鑼鼓已敲響。
烈風瑟瑟,青煙滾滾,只見得獵場出現了兩對人馬,一對人馬領頭的便是慕白,而另一對領頭的當是個官家子弟。
姬殊晏與她解釋說,這叫做文官與武官之間的爭鬥,雖然分為文武,但由於近些年來文官在秋獵上輸得實在是太慘了,所以這些年便一直在強加訓練,只派著能在有朝一日,可以將所謂的武官踩在腳下。
說起來蘇念還是第一次見到慕白如此英姿颯颯地騎著棗紅馬,一馬當先地行至獵場的正中央,比那日他在她最為倒黴之際前來救她還要來得耀眼。
比試分為三場,第一場為騎馬射箭,第二場為蹴鞠,這第三場嘛,便是搶彩頭。
怨不得姬殊晏曾是慕白的馬術在軍營之中也是數一數二的,但只是看他駕馭著棗紅馬,將弓箭拉到最開,扣弦的手不過是一鬆,那箭便如同脫了韁的野馬般,直衝著靶子而去。
十發連中!場外頓時發出了歡呼之聲,蘇念順著聲響瞧去,果不其然便看到在歡呼的官家子女中,便數沈姵的嗓門最大,衝著慕白直招手,表情更是激動非常。
蘇念忍不住以胳膊肘撞了撞身旁的姬殊晏,指了指沈姵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看來殿下你前些日子對她的一席話,並沒有什麼卵用啊。”
“難道你的本性要比她好?”都是半斤八兩,不相上下吧。
張嘴便想要反駁,忽而場上又傳來了喝彩聲,原是有一文官子弟景也射出了十發連中,激動地那些問臣們差些便要站起來歡呼了。
“那是馮侍郎最小的兒子,名喚馮軒,看他一副躊躇滿志的模樣,私下裡定是苦練了許久。”頓了頓音調,他旋即又搖著首笑道:“但畢竟底子不厚,到後半場定然會落下陣來。”
還真就如姬殊晏說的這般,雖然前半場那馮軒表現地相當好,幾乎能與慕白打成平手,但到了下半場,大摸是體力有些跟不上了,竟然連失手了好幾次,比分便逐漸地拉大。
第一場,慕白以較為大的比分,順利地拿下。
期間,沈姵的歡呼聲便一直充斥於耳,連蘇念都有些受不了了,感慨道:“我忽然覺著,小鮮肉還是很有覺悟的。”
對其他人都笑意有加的慕白,唯獨對沈姵極為冷淡,就今日所觀,怕是世上沒有一個男人能夠忍受地住沈大小姐的癲狂。
第二場蹴鞠賽,慕白表現得更加勇猛,與隊友之間的配合默契地簡直是天衣無縫。
雖說那些文官的子弟們在私下也苦練了許久,但又如何能敵得過慕白他們這群自小便舞刀弄槍長大的人呢,不過是前半場,這比分懸殊地都不用再比就知道誰輸誰贏了。
獵場中的氣氛極為壯觀,眾人看得也是激動非常,但這眾人中卻排除了皇帝。
年年秋獵,年年如是,他都看不出有什麼新意來,捏著只琉璃杯,一副興致怏怏的模樣。
伺候在一旁的祈高本自是看出了皇帝不高的興致,垂下身來輕聲道:“陛下可是覺著回回都是以慕家為首的武官獲勝,太沒有驚喜感了?”
“可不是麼,朕雖知慕家驍勇,但若一直都是他們贏,看著也是怪沒有意思的。”這話說得,似是隱隱之中暗含了什麼不可言喻的東西。
祈高本眸底精光一閃,對皇帝說了幾句便退了下去。
而在他退到後臺之時,跟班吳皓立馬便上前來,“九千歲有何需要交代小的做?”
“陛下說,年年都是武官贏,太沒有刺激感了。”把玩著拇指之上的玉扳指,晦暗不明地說道。
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