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滑過狡黠的笑意,姬樺澤輕而易舉地撥開他的手,整了整有些褶皺的衣領,優哉遊哉地開口:“方才二哥不是還說,我救人與你毫無干係嗎,怎麼現下這般激動?”
“你知道本宮說的是什麼,少跟本宮裝蒜,快說你把九卿怎麼樣了!”一想到安九卿被他刺中的那一劍,姬弘宇便覺得心疼不已。
他從來沒有為得到一個人而做了那麼多事,但便在他快要成功之際,卻被納蘭婧那個歹毒的女人給逮了個正著,逼得他親手傷了安九卿,也斷送了他好不容易所培養出的感情。
而今聽姬樺澤說竟然被他給救了下來,這如何不讓他激動,只要安九卿還活著,那一切都還有可能。
“二哥這般激動做什麼,我也曾經歷過喪失所愛,自然很明白二哥你的心情,即便咱們現下是政治敵人,但這與風花雪月卻無半點干係,若是二哥信我,不如今夜去我府上看看。
我會吩咐下人將王府的後門開啟,來不來便只看二哥你的意思了,不過我看那安九卿的傷勢也甚重,就不知待我回府之後,府中的大夫有沒有本事將他治好,若是有個萬一,二哥好歹也還能再見他最後一面不是。”
袖下的拳頭倏然握緊,姬弘宇不再猶豫,果斷道:“今夜本宮定然會去,不過……”
“二哥且放寬心,方才我便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此事除了你我之外,絕不會有第三人會知曉,二哥只管來探望便成。”
話雖是這般說,但對方可是自己鬥了多年的宿敵,姬弘宇其實並不相信他的誠心,但相不相信是一回事兒,心裡的擔憂卻又是另外一回事兒,畢竟在姬樺澤的府中躺著的,可是他的心上人。
先前為了不讓納蘭婧懷疑自己的用心,姬弘宇這一刀下去確實是刺地有些狠了,聽到姬樺澤這般說,他便覺得自己若是此次不去見他,可能這輩子都會見不到了。
如此一想定,姬弘宇早將納蘭婧的威脅丟到了屁股後頭,反正只是見上一面,只要確定安九卿性命無憂,他也就不必再整日都牽掛於心了。
不動聲色地將姬弘宇的表情盡收眼底,姬樺澤唇邊的笑意愈深,見效果已達到,便不再多語,只拱了下手道:“如此那三弟我便先告辭了,夜裡恭候二哥的大駕。”
雖然今日因為爆炸一事而承受了君王之怒,但總體來說,好事還是多於壞事的,一想到方才姬弘宇著急的眼神,姬樺澤心情便相當愉悅,姬弘宇啊姬弘宇,真是蠢到要命,三四五下地便被他玩弄於鼓掌之中。
上了馬車,確定安全之後,姬樺澤才開口詢問:“那個安九卿的傷勢如何了,可還昏迷著?”
對於姬樺澤而言,雖然安九卿長得確實不錯,但他可沒有斷袖情深的癖好,也就好色成疾的姬弘宇才能做出男女通吃的舉動來,與他而言,最為重要的便是得到那至高無上的位置。
只要他能夠坐上龍椅,他定然要讓那些曾經與他作對之人,死無葬身之地!
“已經醒了,只是一直不曾說過半句話,就那個叫易斐的人最為聒噪,一直在問王爺您何時回去。”
聽到侍從如是回答,姬樺澤自然明白,唇邊的弧度愈深,笑道:“本王便喜歡聒噪之人,只有透過他的嘴,才能將姬弘宇拉上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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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姬殊晏與殷珞談好事情,天色已經不早了,蘇念打了個哈欠打算去補覺,卻被姬殊晏無人照料為由而強迫留了下來,看著慕白一步三回頭的樣子,蘇念難免有些火大。
因為她在私下已與慕白說好,要趁著夜色溜到宮外去大搓一頓,卻被姬殊晏這個混蛋給攪黃了。
於是乎她便很沒有耐性地坐在床畔之上,憤憤然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小爺我忙著呢。”
就他二大爺的事情最多,真想把她的剩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