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足以見得他是個正人君子,如此一想透,韋思便也不再糾結,點點首,笑靨如花:“似乎那頭髮生什麼有意思的事兒。”
確實是十分有意思的事兒,作為宴席主角的皇帝在下去換衣裳時卻忽然頭疾發作倒下了,雖然祈高本對外說是頭疾作祟,但其中的真正原由,明眼人都知曉定然是有不淺的貓膩。
而端王姬樺澤在聽到皇帝昏倒之後,立馬便表現出了蠢蠢的孝子之心,趕忙奔向了養心殿,等到姬殊晏與其他皇子公主趕到殿外時,除卻姬樺澤之外,其餘的皇子公主都被攔在了外頭,不準入內。
這自然不會是祈高本的意思,而是鄭淑妃下的命令,這個在後宮中鬥過了前皇后,雖然青春容顏不在,卻能在納蘭皇后在多年的明爭暗鬥中打成平手,足以見得這個女人的厲害。
皇帝倒下的真正原由,是她的兒子姬樺澤一手策劃的,她早已收到風頭,納蘭婧已經被皇帝用殘暴至極的懲罰給弄死了,而太子雖然沒死,但也好不到哪兒去,被打入了天牢的姬弘宇,這輩子已經與皇位再無緣分了。
前朝後宮風向在頃刻間發生改變,沒了多年來的勁敵,若不是身處在養心殿中,有一干的宮人御醫在,鄭淑妃簡直要笑得三天三夜都合不上嘴了。
她勾心鬥角了那麼多年,終於可以真正地揚眉吐氣,而今皇帝這麼一病倒,沒了儲君的大齊王朝,可不就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她兒子的手中,只要姬樺澤在這期間將朝政大權皆數攬入手中,即便是皇帝,也再也奈何不了他們母子倆!
“章御醫,陛下為何會忽然頭疾發作以至昏迷不醒?”見章御醫把完脈扎完了針,鄭淑妃擺出一副甚為關懷夫君病情的模樣來,迫不及待地開口詢問。
“回娘娘的話,陛下這是急火攻心,才進而誘發了舊疾,不過只要好生調養,龍體很快便能恢復。”
對於這個答案,鄭淑妃顯然是不怎麼高興,可表面上卻要裝出很高興的樣子來,拭著眼角的淚花,坐到床沿邊,為昏迷中的皇帝拉了下錦被,嘆息道:“如此便好,陛下這麼突然地倒下,本宮一介後宮婦人,都不知該要如何是好了。
不過本宮有些奇怪,今日乃是陛下的聖誕,陛下的心情一直不錯,怎麼會在去換個衣裳期間便會急火攻心以至引發舊疾而昏迷呢?”
這明知故問,還帶著深深的疑惑之意的做派,當真是一流,不愧是久居深宮的女人。
祈高本又如何不知曉這個滿懷假意的女人心中打的算盤,一挑眉間回道:“太子與皇后以下犯上,膽敢謀逆陛下,陛下一時氣不過才會引發舊疾,不過娘娘且放寬心,方才章御醫已嚴明,陛下只需好生修養便能夠康復如初。”
“太子與皇后娘娘竟然敢謀逆陛下?這怎麼會呢,皇后娘娘一向宅心仁厚,太子亦是高風亮節,豈會做出謀逆之事來?”
這便要問你的好兒子了吧,在這兒貓哭耗子假慈悲,不過是要做給傻子看罷了。“罪人納蘭婧已被陛下處決,姬弘宇也被陛下貶為庶民暫收天牢,娘娘若是不信,可前去探望探望。”
“九千歲所言,本宮豈會不信,只是而今陛下昏迷不醒,但國家正事卻是一日不可耽擱,前太子失德已無法擔此重任,如此定然要在眾皇子中選出眾望所歸之人出來主持大局。”
笑了笑,祈高本不置可否地接道:“這便不必娘娘操心了,陛下不過只是暫時昏迷,很快便會甦醒過來,所以到底由哪位皇子出來主持大局,還得由陛下做主。”
“國家大事,一時半刻也不能耽擱,九千歲這般言語,將黎明百姓與大齊國祚放在何地了,若是陛下一直昏迷著,因此而誤了政事,九千歲你擔當地起這個後果嗎!”橫眉豎對,鄭淑妃這一派‘為過著想’的作風,真是令聞者欽佩呀。
祈高本冷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