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的變化有關嗎?”
蘇念一語點破了令姬樺澤心中抓狂不已之事,他連連點首道:“祈高本真是欺人太甚,不過便是仗著東廠的勢力,本王才是唯一的親王,他不過便是個閹人,竟然敢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止本王行事!”
先前,鄭淑妃與他再三強調小不忍則亂大謀,他好不容易才勉強地忍下了朝政大權被一分為三的怨氣,本想要憑著他多年來在朝中積累起的勢力,即便是無法一舉拿下祈高本,一步一步來也不急。
但他卻是不曾想到,除了原本便站在他這便的大臣外,那些原本態度不明,左右搖擺的臣子,似乎是在有意無意地偏向了祈高本一黨。
便拿他最為在意的,如何處理納蘭家族一事,朝中竟然有近一半以上的大臣支援祈高本的意見,他在宣政殿中與那些老頑童們爭論了許久,最後竟是敗下了陣來,眼睜睜地看著納蘭家族免除株連九族之罪。
真是氣得他腸子都要青了!
“王爺現下便受不住了,那日後可是真會被活活氣死呢。”這話說得,可真是有夠損的,若不是看她上一次大功在身,還有大的利用價值在,姬樺澤絕對會將她給捏成碎片。
面目有片刻的猙獰,深吸一口氣,皺著眉頭道:“本王先前倒是小瞧了姬殊晏,這麼多年來他倒是偽裝地夠深,若不是父皇忽而倒下,他的真面目恐怕還不會那麼快暴露出來!”
姬致城根本便不足為據,那傢伙自小便膽小如鼠,小時候便只會跟在他與太子的屁股後頭,不曾想自祈高本提出將政權一分為三之後,姬致城一改從前的態度,竟然明目張膽地與姬殊晏勾結在一塊兒,與他唱反調。
雖然在朝堂上對處置納蘭家族一案他們表現出的是中立的態度,可也正是他們的中立,才讓祈高本有機可乘,進而煽動朝中那些門閥貴族,那些該死的老頑童,與納蘭家族同屬門閥之後,自然是一個鼻孔出氣。
最後倒是他,似是成了孤家寡人,在朝堂上變得舉步維艱起來,這叫他還如何能忍受地了!
“可是小人看到的,卻是與王爺截然不同,王爺可知自己為何在掰倒了多年來的勁敵之後,形勢卻大不如前的真正原由嗎?”
姬樺澤一怔,隨口道:“你什麼意思?”
“那是因為王爺您找錯了怨恨的物件。九殿下雖然有些本事,但也正是因為他多年來深藏著本事,足以見得此人的心計定是深地很,如此深藏不露,捉摸不透之人,王爺若是祈高本,會選擇投注嗎?”
像是恍然間明白了什麼,姬樺澤眼中閃過精光,“你是說,祈高本看中的是姬致城?”
“其實這並沒有什麼好驚訝的,首先,五殿下不喜權勢爭鬥乃是人盡皆知之事,這些年來他從未介入過朝政要事,在朝中更是無半點勢力;再者,五殿下的生母湘嬪即便是生了個皇子,多年來也只是個嬪位,這其中最大的一個原因便是,她的孃家勢力太弱。
王爺你說,這般一無所有的皇子,可不就是大力扶持的絕佳物件嗎,若是祈高本真的助五殿下榮登大寶,五殿下該要如何感恩戴德才能回報他呢?”
袖下的拳頭倏然握緊,這幾日來他被表面上的事兒給氣昏了頭,竟然會沒有到這一層,若是沒有蘇念這一番解說,怕是他會就此陷入一個無限的死迴圈,進而錯失了良機!
“依你所言,本王是要全力以赴對付姬致城?”
微微一笑,這笑意中滲透著幾分冷意,“現下皇上昏迷不醒,可是個絕無僅有的機會,一旦皇帝甦醒過來,依著祈高本在皇上面前的恩寵,對於冊立何人為太子,不過也只是幾句話的事兒。到時王爺您再想努力,恐怕是為時已晚了。”
“你說得沒錯,祈高本這該死的閹人本事倒確然不小,讓本王誤以為他所要扶持的是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