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地戳穿他的小心思。
“那個老狐狸,在朝中的勢力的確不容小覷,為了能夠讓自己的獨女出嫁風光,同時也能漲自己的面子,可沒少拉攏那些門閥貴族,在無形之中給本宮施壓。”
所以才會有外頭,說書先生大肆渲染,那日的婚禮,會有多麼地華麗一說。
“原來你對成婚那麼不在意呀。”
他微笑,忽而垂下腰肢,便將她整個人自木桶中抱了出來,旋即大手一揮,便用外衣將她的身子給包裹了住。
“泡多了對你的腳傷不好。”如是說著,便將她慢慢地擱置在床榻之上。
再取了塊乾布,籠蓋在她的頭上,動作熟絡地為她將溼發給擦拭乾淨,“因人而異,本宮想要娶的,難道你會不知道?”
他故意貼在她的耳畔細語,還懲罰似得咬了下她的耳垂。
這廝***的手段實在是太高了!蘇念被他這麼一番動作,很快便漲紅了臉,連耳垂都不例外。
恰此時,門外傳來了扣門聲,“殿下,該施針了。”
這個時辰,是景師父要為她針灸的時候。
姬殊晏坐直了身子,淡淡道:“進來吧。”
動作極為熟練,不過半柱香的時間,便收回了針,準備離開。
“等一下,這幾日我都感覺不到子母蠱的存在,你是用藥物壓制住了它們嗎?”
聞言,景師父的眼底飛快地閃過一絲灰暗,“是,不過這隻能起到暫時的作用,它們何時會再次發作,我無法確定。”
蘇念仔仔細細地看著景師父臉上的所有細節,並未發現有什麼異樣之處,才收回目光,“我想睡會兒,你去忙吧。”
頷首,姬殊晏貼心地將她安妥好,才與景師父一同出了房間。
一入書房,景師父便開門見山道:“殿下,我覺得她已經起疑了,還是……”
“其實在那日你用假蠱植入她的體內之時,她便已經疑心了,只是不說罷了。今日她應當是已經明白,但子蠱已經在本宮的體內,木已成舟,她便算是知道了也只能生悶氣。”
所以才會說想要睡覺,不過是個藉口罷了。
景師父張嘴才想要說些什麼,便見得姬殊晏忽然捂上自己的心口,身子猛地一晃,就要向前倒去。
身形迅速上前接住,旋即扣上他的手腕,“殿下!”
將吼間的一口血腥給嚥了回去,姬殊晏藉著他的力道堪堪站穩了身子,蹙眉道:“沒想到這子母蠱的反噬竟然如此厲害,倒是本宮小瞧了它了。”
“殿下你太任性妄為了!”把完脈,景師父差些暴走。
他的醫術也相當不錯,不會不明白,若是男女雙方中了子母蠱,只絕對不可以交。歡的,一旦交。歡,母蠱與子蠱就會差生相呼應,雖然能在最大程度上減弱母蠱的力量,但是子蠱卻在同時被催化了!
緩過了這一陣心絞之痛,他才淡淡啟唇:“本宮知道由於她身上有母蠱,所以你一直不敢放手去徹底治好她的腿疾,如今母蠱沉睡,你有幾成把握?”
景師父的面色鐵青,半晌才道:“九成。但是殿下,你體內的子蠱被催化,我卻連三成的把握也沒有。”
“不過是被催化,畢竟只是個子蠱,只要本宮不運功,便不會有什麼大礙。”
看他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景師父真是氣得牙癢癢,“若是樓主來了,定然可以……”
“小景,你話太多了。”
冰涼的嗓音,瞬間讓景師父後頭想要說的話又給生生繞了回去。
——
三月三,正是大好吉日,而這一日,也是整個京都最為熱鬧的一天,只因——九殿下姬殊晏與韋相獨女韋思大婚。
兩個身份地位都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