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座酒樓的地理位置處得相當不錯,在都城最為繁華的中央,臨水而建。
而嚴玟所選的廂房更是最佳觀賞點,桌旁,是一扇百年朝鳳圖案的窗欞,向下望去,遠山與無垠的碧水相接在了一塊兒。
偶有飛鳥自湖面掠過,驚起幾絲漣漪,處在這個廂房內,聽不到外頭的喧囂。
“郡主想吃些什麼?”
小二前來伺候他們點菜,嚴玟直接便將選單推到了她的跟前。
微風習習,本該是很舒坦的環境,但是吹在蘇唸的身上,卻讓她的額角隱隱犯疼。
大摸是昨夜忙前忙後,早上起來又少了點兒風寒,所以此時此刻才會覺得甚是無精打采。
“我都隨意,還是嚴公子來點吧。”
將選單退還給了嚴玟,蘇念不溫不淡地開口。
嚴玟也不再勉強,隨便點了幾個菜,便讓小二下去準備。
“今日嚴三將郡主約出來,若是被陛下知曉了,怕是要在暗地裡怪罪嚴三了。”
他玩笑般的嗓音說出口,用以調節微微尷尬的氣氛,但在無形之中,又多了點兒不同的味道。
蘇念聞言看向他,微一挑眉道:“嚴公子有話,不如直言。”
“嚴三聽聞,那日大長公主殿下會責罰郡主,是因為郡主為了陛下一事,而出言頂撞了大長公主殿下。”
沒有說話,蘇念靜靜地看著他,眼前的男人兀自笑了笑,“在燕都內,還未有一人,如郡主這般心善,能夠做到直言不諱,嚴三折服。”
他的話說得隱晦,但卻能讓蘇念瞬間明白。
燕都的真正掌控者是安娣璇,小皇帝安瑾不過只是個傀儡皇帝,他是死是活,不過也只是安娣璇一兩句話的事兒。
正是因為這個道理,所以即便很多人都看出來安娣璇在無形之中虐待小皇帝,但卻沒有一人能有膽子說出來。
所以,蘇念那日的舉動,才是真正地讓人震撼。
“我只是做了該做之事,這並沒有什麼。”
兩人談話間,飯菜便上來了,擺了滿滿的一桌。
然而蘇念並沒有什麼胃口,只是象徵性地夾了幾筷,便食不下咽了。
“是嚴三點的菜不合郡主的胃口嗎?”
見蘇念並沒食慾,嚴玟也不再動筷,眸光看向她,透露出幾分關切之意。
“沒有。”
話雖是這般說,但看蘇念一副倦倦的樣子,面色有些不正常地白,不止止是胃口不好這麼簡單。
“既然郡主沒有胃口,那便品一品景德酒樓獨有的茶吧。”
親手為她斟好了杯茶水,推到她的跟前。
蘇念看了他一眼,沒有拒絕,拿了起來,輕抿了口,清香瞬間充斥在齒瓣間,確然是不錯的茶。
一盞茶下肚,桌上的菜也涼了近半。
也不知是這廂房的空間有些小,還是外頭的風不夠大,亦或是她本就有風寒在身的緣故,她總覺得腦袋越來越暈乎。
而且開始莫名地灼熱起來,熱得她忍不住將衣領拉開了些許。
她的這些小動作,全數望入嚴玟的眼中,他的眸底漸漸泛起難以揣測的晦暗。
但面上的表情卻控制地無二,“郡主怎麼了?”
隨著下腹的灼熱越來越明顯,蘇念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之處,霍然站起身來,但腿下卻發軟異常,她身子猛地便一晃。
“郡主小心。”
一下子跌撞在男人寬厚的胸膛之上,而他的手,正託在她柔軟的腰肢之上,動作不輕不重,卻曖昧非常。
使得她腹內莫名的火苗燒得愈加旺。
面頰燙得要命,但她的眸底卻冷如冰霜,“嚴玟,你敢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