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傲在自己腿上畫了一劍以保清醒。“端敏,我來斷後,你快走。”
“不,我不准你撇開我。”端敏大吼地甩鞭避開一劍,幾撮黑髮被削落肩膀。
“你……”他撐著一口氣準備繼續應付唐豪三人。
可就在那一瞬間,發作的毒性讓他眼前一花,沒注意身後的劍正高舉。
“冷傲,小心……”
紅色的液體噴向他的臉,一具氣弱的嬌軀在冷傲眼前滑落,他只來得及伸手一攬。
“傻丫頭,你老是傻得叫人心疼。”他眼眶泛著水光。
“你……你沒事就好……我好……痛……”說完,她的頭即無力的偏向一旁。
而此時,唐豪正欲由背後偷襲,突地,一把青鋒劍朝他們橫劈,三顆人頭便猶帶得意笑容地滾落草叢中……
☆ ☆ ☆
“你自個的毒還未解清,回去休息。”仇恨嚴肅地對冷傲說道。
床上的端敏雙眼緊閉,毫無血色的蒼白臉蛋泛著黑氣,一道怵目的傷口由左肩橫向右肩,半趴伏著,令人似乎快聞到一絲死亡氣味。
她生命跡象薄弱得令人憂心,隨時有香消玉殯的可能,因此讓同樣毒性未解的冷傲不敢眨眼,只能一籌莫展地守在床側,靜靜地盯著她一縷縷淡淡的呼吸。
前一刻她還嬌俏地纏著他問個不停,下一刻卻滿身鮮血地倒在他懷中,這叫他情何以堪?
唐豪那一劍砍得多深,毫不留情地傷了她的肩骨,一向怕疼的她該有多痛!他寧可自己承受那抹了毒的劍鋒,也不願見她奄奄一息而無力救助。
“先回杭州再說,你的體力硬撐不了多久。”不然他也會倒下。
“告訴我,她不會有事。”語氣沉重的冷傲面色黯然,心口苦澀。
他害怕她……不,她會鴻福齊天,平安度過此一惡劫,再度展露歡顏。
“阿彌跟著月剎學過幾年醫術,應該可以解你們兩人的毒。”妻子的能力小有所長。
“日魂。”
“日魂已死,叫我名字吧!”魂已消散人非昨,往昔似夢。仇恨心中不禁如此感嘆。
一朝醒,雲淡風輕,人生不過百年,管他誰當政。
“仇恨,給我保證。”
仇恨冷眉一凝。“她對你很重要?”
“這一劍她是為我挨的。”冷傲不正面回答,模糊了自己也不太清楚的感覺,只知道就是心疼她、想寵壞她。
“你忘了月剎?”
“她不是個會令人輕忘的女人,我記在心裡。”雖如此說,但他心中那天人般的容貌正在淡化,另一張清麗姿顏已清晰浮現。
“你動心了。”他快慰的一笑。
由於阿彌產後體虛,義母思女日益成疾,故仇恨特上長白山採集人參補氣,歸途聽聞刀劍聲,且其中一名的聲音十分熟悉,他才使劍相助。
驚見兩人都中了毒,他無法兼顧地只好先幫昏迷女子止血,再將意外採得的百年靈芝讓兩人分食,才得以暫時控制毒性的擴散。
冷傲有深厚內功護身尚無大礙,可她卻沒有此等幸運,失血過多加上毒性侵襲,還能活到現在已叫人稱奇,他不敢斷言有法可解,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別管閒事,阿彌生的是男是女?”他顧左右而言他,欲掩飾侷促的倉皇。
“是兒子,你錯過滿月酒了。”仇恨微露父親的笑意,心滿意足。
“下回生女兒我一定到。”端敏,你是勇敢的格格,要撐住。
“敷衍。”
仇恨不多提地準備啟程事宜,他狀似收拾行李卻忽而伸手一點,驚愕的冷傲身子一軟便往後倒去。
“兄弟,我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