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展開那張紙,只一瞥,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又是一笑說道:“原來是人家怕我不救這小姑娘,用這幅畫來激我。也太小瞧和尚了吧?”
可一燈隨即又皺起了眉頭,把那張紙移到陽光下仔細檢視,還用手彈了彈紙張,臉
懷疑之色。隨即又從几上拿起一本經書,展開之後I。進行對比。最後嘆息了一聲,說道:“歐陽居士處心積慮,料的真遠啊!一部《九陰真經》,瞧的也太重了。”
黃蓉疑惑地問道:“這和《九陰真經》有什麼關係?您說的歐陽居士,莫非是西毒歐陽鋒麼?難道這幅畫是他畫的?如果是這老毒物畫的,必然是不懷好意,您可要小心。”
一燈聽黃蓉一口叫出歐陽鋒的名字,也是驚奇了一下,說道:“你也知道歐陽鋒?”
黃蓉撇嘴道:“那個老毒物,險些被我和師兄一起,把他葬在大海里,估計他以後都不敢再坐船了。雖然在岸上我們打不過他,可師兄也說了,等再過幾年,把武功練好了,一定可以除掉這個禍害!”
一燈以為黃蓉說的是郭靖,呵呵一笑,告戒道:“歐陽居士的武功非同小可,你們可不要小瞧他。別說幾年,只怕十年之內,你們都別想打敗他!”
黃蓉回頭看了一眼張雲風,見他始終不言不語,知道他依然不想出風頭,心中一黯,糾正一燈的想法也收了回去。
而一燈這時卻發現穆念慈臉色潮紅,知道她已經是在勉強堅持了,立即說道:“其他的事以後再說,先給這個小姑娘治傷要緊。到我的靜室去吧!”
郭靖見終於可以給穆念慈療傷了,心中大喜,急忙扶起了穆念慈,跟在一燈的身後,向靜室走去。可沒想到那書生卻突然攔在靜室門口,跪倒在地,說道:“師傅,讓弟子給這位姑娘療傷吧!”
一燈搖頭道:“你們的功力不夠,能治得好麼?”
書生垂頭說道:“弟子勉力一試。”
一燈臉色一沉,說道:“人命關天,豈能輕試?我平時是怎麼教導你們的?還不讓到一邊去!”
書生激動的淚流滿面,磕頭道:“師傅!這四人是受奸人指使,您……您……”
一燈卻不聽他的話,說道:“起來,別讓客人不安。”聲音雖輕,語氣卻堅定不移,顯然已經下定了決心。書生無奈,只好站了起來,一旁伺立。
黃蓉和郭靖見他們師徒如此情形,心中不禁疑惑,不明白這療傷怎麼還和生離死別似的?難道是一命換一命的辦法不成?黃蓉回頭又去看張雲風的表情,見張雲風依然是輕鬆自然,毫不擔心,這才心安了一些,跟隨一燈進了靜室。
這靜室中更加簡單,只一個竹几,和三個蒲團。外面好歹還有幾本佛經,這裡卻是連窗子都沒有。一燈讓穆念慈在一個蒲團上坐下,又吩咐黃蓉等人道:“你們守住門口,任何人都不能進來,就是我那幾個弟子都不行。這關係到小姑娘的性命,切記,切記!”
郭靖聽他這麼說,立即如奉聖旨,在門前一站,當起了門神。張雲風和黃蓉也都擠在了門口附近,這麼一來,外面的人想進來,只怕是變成蚊子都不行。
一燈見他們緊張的模樣,也是微微一笑,又對穆念慈說道:“你全身放鬆,等一會兒不論你身體如何痛癢,感覺到什麼異狀,都不能運功抵抗,知道了嗎?”
穆念慈點頭答應,一燈這才點起一柱線香,然後入定運功。當那線香燒到一寸多長時,他才忽然躍起,伸右手食指,點向穆念慈頭頂的重穴百會穴!這一指點中,讓穆念慈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跳了一跳,只覺一股熱氣從頂門直透下來。
一燈一指點過,立即收回,然後再度出指,又點中百會穴後一寸五分的後頂穴,然後是強間,腦戶,風府,大椎,……等等穴道。當那線香燒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