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二師兄你帶著大家走。”金凌霜面色猶豫,搖頭道:“不成,這人武功太怪,我不能讓你犯險。”
眼看崑崙眾人不敢上前應戰,薛奴兒笑道:“你們到底敢不敢打?崑崙山好大的名頭,原來都是不帶種的,真是見面不如聞名啊!”東廠諸人聞言,無不放聲大笑,屠凌心眼中如同噴火,只想上前斯殺,但金凌霜老沈持重,不願他貿然出面動手,一時間任憑東廠諸人狂妄嘲笑,卻無人敢上前挑戰。
東廠諸人正自得意,忽聽巷口傳來一個雋雅的聲音,吟道:“崑崙劍出血汪洋,千里直驅黃河黃。”
東廠眾人登時一驚,不知是什麼人在故弄玄虛,胡忠尖聲道:“什麼人?快快滾出來了!”
崑崙眾高手聽了這個聲音,霎時面帶喜色,一齊躬身道:“弟子恭迎掌門人駕到。”
薛奴兒臉上變色,他當然聽過“劍神”卓凌昭這個名字,沒想到他人也在京城,便尖聲叫道:“卓老兒既然來了,怎地還不現身,何必躲在暗處亂放狗屁?”
只聽哈哈一笑,一人手搖摺扇,神情瀟灑,緩緩的從巷外走進,正是“劍神”卓凌昭到了。
東廠好手多半聽過這人的來頭,此時見他貌不驚人,看來如同一箇中年儒生,人人都是驚疑不定。
卻見卓凌昭微微一笑,道:“薛副總管好大的火氣,傷了我們好些人哪!”薛奴兒冷冷的道:“傷得不多,才殺了三個,砍了條手臂,不多,一點也不多。”
卓凌昭卻不以為意,只點了點頭,道:“是啊!我這些徒子徒孫學藝不精,死了也是活該,副總管教訓的是。”金凌霜等人吃了一驚,都不知掌門為何如此說話,眾人心中雖然不滿,但在卓凌昭積威之下,卻無人敢出異聲。
薛奴兒聞言大喜,心道:“這卓凌昭根本是個紙老虎,一聽到我的名字,嚇得骨頭都酥了。”當下大搖大擺的道:“卓老兒果然識相,你這就帶著你這批徒子徒孫滾吧!永遠別踏進京城一步。”
卓凌昭笑道:“好啊!就聽公公的吩咐,師弟們,大夥兒這就走吧!”說著便要率人離開。
薛奴兒想起伍定遠便在巷外,當即笑道:“不忙,不忙,卓老兒你在這衚衕裡歇一會兒,等我們辦完事再說。”
卓凌昭笑道:“公公一下要我做這,一下要我做那,這可讓我糊塗了。”
一旁東廠幾名好手笑了起來,他們見卓凌昭卑顏屈膝,都不把他當作回事,一人伸手往他肩上搭去,獰笑道:“卓老兒,我看你怕得厲害,還是……”
那人話說得一半,卻突然從中斷絕,跟著一動也不動。
胡忠見那人站立不動,便叫道:“你幹什麼來著!退開些。”說著往那人肩膀推去,豈料那人身子一歪,摔倒在地,竟然直挺挺的死了。
東廠眾人大吃一驚,這才知道卓凌昭暗藏鬼胎,竟是有意與東廠為敵。
薛奴兒悶哼一聲,適才卓凌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瞬間用內力震死他手下一名好手,下手之快,竟連他也沒看清。薛奴兒知道遇上了絕世高手,決計怠慢不得,他冷冷一笑,當下伸手一揮,霎時眾人一齊亮出兵刃,如臨大敵。
卓凌昭好整以暇,笑道:“各位好端端的,怎地動刀動槍了呢?大家千萬別傷和氣啊!”言語之間,全不把東廠諸人當回事。
薛奴兒心頭有氣,冷笑道:“卓老兒,你妄稱一派宗主,今日可大錯特錯。”
“嗡”地一聲響,忽然青光閃動,一隻大圓輪急速飛向卓凌昭,正是薛奴兒霸道至極的暗器“天外金輪”,這暗器好生了得,連屠凌心這等好手也難擋其鋒銳,卓凌昭此時空著兩手,一臉瀟灑閒適,不知他要如何擋架。
猛聽“啊”的一聲慘叫,一人被大圓輪活生生的釘死,鮮血臟腑迸流一地,東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