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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部分

仲海見了這人,登感不妙,他往右首看去,果見那人寬袍大袖,面帶人皮面具,正是九華山掌門青衣秀士。

只見兩人腳旁各擺一隻大鐵箱,裡頭放滿了骨牌,卻不知是做什麼用的。

嚴松微笑道:“青衣掌門,這局你玩是不玩?”

青衣秀士嘆了口氣,轉頭往臺下一名女孩看去,搖頭道:“我還有得選麼?閣下請吧。”

嚴松聞言,登時哈哈大笑,他從鐵箱裡拿出大把骨牌,雙手一鬆一合,只聽嘩啦啦聲響不絕於耳,無數骨牌在他手中飛舞,猛聽啪地一聲,數十張骨牌合為長長一條,嚴松提聲喝道:“通天塔第一局,站!”

他口中呼嘯,雙手便往地下一摜,猛聽一聲大響,赫見地面現出了一座牌塔,這塔由數十張骨牌層層相疊,豎立在地,已有半人高矮,想來便是他口中的“通天塔”了。臺下眾人見了這手絕技,登時鼓起掌來,峨眉弟子更是大聲喝彩。秦仲海卻是不明究理,看這嚴松行止好生奇怪,彷佛在疊積木一般。他與項天壽對望一眼,心下都感茫然。

正猜想間,場內傳來嚴松的聲音,說道:“青衣掌門,我派門人精擅‘通天塔’,所傳已有百年,您若想棄手認輸,也無不可,沒人會來笑話你的。”青衣秀士嘆道:“嚴掌門見笑了。在下雖然不才,但為了九華命脈,卻也不能勉力一試。”

嚴松扔了一枚骨牌過去,笑道:“掌門可別小看通天塔了。疊木雖為小技,其實也有機心學問,我可提醒在先了。”青衣秀士伸手接住,他凝望嚴鬆放立的牌塔,頷首道:“輸贏勝負,自有天定。一會兒在下若能贏得此局,還盼掌門信守諾言,不可再騷擾我山。”

嚴松自信滿滿,微笑便道:“掌門放心,嚴某自來說話算話。”

秦仲海與項天壽聽了對答,登即恍然大悟,才知他們兩人正以“通天塔”為賭局,以來一決勝負。

所謂“通天塔”,乃是峨眉獨傳的戲法,以骨牌為戲,參賽者輪將手中骨牌放落,落手處須在下方骨牌上面,一人一回,便似疊積木一般,直到弄垮天塔為止。除此之外,參賽者起手後記數三下,天塔若能不倒,便該下一人出手,當然也不能觸碰旁人放過的骨牌,其它別無規矩。

前些日子恰逢端午,傳聞端節正午那一刻,世間雞蛋可以豎立起來,山寨好漢喝酒歡飲之餘,也曾以雞蛋立地,秦仲海試了幾次,只因手粗腳重,便都沒成功。眼看臺上骨牌薄薄一張,約莫一指長,半指寬,厚僅三枚銅錢交疊,說來十分單薄,哪知嚴松卻能讓它們層層相交,垂直立地,說來大大不易。想來這人若非技藝驚人,便是練有什麼作弊技法。

項天壽嘆道:“峨眉山武功偏向陰柔一路,門派裡的女弟子猶精刺繡,讓嚴松玩這通天塔,那是再妥切不過了。”秦仲海聽了這話,心中便想:“難怪這姓嚴的傢伙會以‘通天塔’為注,看他這麼精道,根本是穩操勝卷。這人當真奸詐不過了。”

嚴松這局雖稱賭注,其實只是幌子,他熟門熟路,憑仗天下罕見的陰柔內力,要令骨牌交疊立起,那是易如反掌的事了,說來絕無失手之理。賭局云云,只是拿來堵天下人悠悠之口,免得有人說名門正派以多欺少,恃強凌弱。

秦仲海見青衣秀士行止如常,身上穴道並未受制,以他的蓋世輕功身法,自可從容離去,卻不知為何要做這險惡賭局?他撇眼看去,待見豔婷坐在臺下不遠,登即恍然,想來正派高手人數雖眾,卻難以攔下輕功高絕的青衣秀士,此番定以豔婷為質,若非如此,也不能強逼青衣秀士留在場中了。

※※※

雙方已做約定,青衣秀士便不再多言,他拿著一張骨牌,思索自己該要如何放置。

天塔搖搖欲墜,若有風吹草動,不免坍塌,秦仲海等人都替他捏把冷汗。旁觀眾人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