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豔麗,身材修長,卻是豔婷來了。盧雲心下大驚,心道:“好端端的,她怎麼也到廟裡來了?”
想起這錢凌異是個登徒浪子,生平最是好色不過,此處夜深無人,正是大肆為惡的時機,盧雲咬牙切齒,雙手握拳,心道:“沒法子了,一會兒這兩名賊子若要幹那無恥之事,我放著性命不要,也只有跟他們拼了。”正想間,忽覺一個溫軟的身子靠在他的肩上,跟著附耳過來,柔聲道:“盧知州義憤填膺,是不是要英雄救美了?”盧雲聽顧倩兮調侃自己,忍不住臉上一紅,心道:“我英雄救美?一會兒別給人家打得鼻青臉腫就好了。”
豔婷走進廟門,霎時見到了盧雲脫在地下的外袍,她心下一奇,自言自語道:“這不是盧知州的衣衫麼,怎會脫在這兒?”盧雲正訝異間,忽覺顧倩兮又湊了上來,低聲取笑道:“人家連你穿的衣衫都認得出來,真是好記性呢!”盧雲連連點頭,想到:“是啊,豔婷好了得,只看過衣衫一眼,便能認出人來,我真該請她做長洲捕頭才是,日後歹人只要給她看過一眼,決計難以遁形。”
豔婷望著盧雲的衣衫,良久不語,過了好一會兒,只聽她幽幽地道:“唉……只羨鴛鴦不羨仙……”盧雲心下一愣:“只羨鴛鴦不羨仙?我衣服上有這行字麼?”忽然耳孔一癢,有人朝他吹了吹氣,盧雲轉頭去看,卻見顧倩兮臉上掛著燦爛笑容,好似頗為開心。盧雲心道:“這又是怎麼了?鴛鴦很好笑麼?”
豔婷徘徊低訴,良久良久,終於婀婀娜娜地坐了下來,她哪裡不好坐,卻又坐在盧雲衣衫上頭。只是她生性愛潔,舉止高雅,雖無旁人在側,仍是兩腿側疊,一幅溫文有禮的模樣,不比方才錢凌異的惡形惡狀。盧雲看在眼裡:心中便想:“我這袍子可真討人歡喜,先給錢凌異躺過,現下豔婷也來坐上一坐,簡直比麵攤的凳子還好用。”
豔婷方才坐下,那錢凌異已是按耐下住,只聽他叫道:“小姑娘別嘆氣!我來陪你解悶啦,哈哈!哈哈!”霎時一個人影跳下樑來,正是錢凌異來了。劉凌川雖不願生事,但師兄下場,他也只好也躍了下來。兩人一前一後,已將廟門堵住。
豔婷嚇了一跳,沒料到有人躲在這兒,驚道:“又是你們這群壞人!”錢凌異笑道:“什麼壞人不壞人的?當年天山一趟遊玩,大家不是有點情份嗎?怎麼翻臉不認人啦?”
豔婷見他色眯眯地不懷好意,忙跳了起來,摯劍在手,喝道:“你想幹什麼?”錢凌異淫笑道:“幹什麼?老子什麼都幹!”說著便要上前摟抱。這錢凌異生平好色,那日在燕陵鏢局中,便是他設下逼奸招供的惡毒伎倆,他在天山畔見了豔婷的麗色,早已按耐不住,此時見四下無人,便有意染指於她。
豔婷急道:“你放尊重點!我師父就在附近,你別想亂來!”這話倒提醒劉凌川,當即勸道:“四師兄別要亂來!長洲城裡高手雲集,這女孩兒又是九華山的弟子,你要招惹她,一會兒青衣秀士找上門來,只怕咱們討不了好。”錢凌異呸了一聲,道:“九華山不過那三兩隻貓兒,算得上什麼東西?百花仙子那騷孃兒弄死了張之越,青衣秀士到現在也還報不了仇,根本是隻紙糊老虎。”
豔婷怒道:“不許損我師父!”錢凌異淫笑道:“啊吆!小妮子發火了,還真浪得厲害啊!爺爺給你消消火吧!”豔婷大怒,霎時拔劍出鞘,跟著舉劍便刺,這招是九華山嫡傳的“飛濂劍法”,豔婷雖然功力較淺,但這套劍法以輕功為底,豔婷仗著身手靈動,乍然使出,竟絲毫不見稚嫩。刷刷兩聲輕響,已將錢凌異逼開一步。
錢凌異笑道:“好一招‘飛濂劍法’啊,殺人不成,殺鬼倒是不難,不知張之越那死狗在地獄殺了多少隻啊?”豔婷聽他侮辱死去的師兄,忍不住眼眶一紅,手上長劍更是勁急,使得全是殺招。錢凌異見她身法曼妙,不由得色心激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