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薄的她來說,萬分的溫暖。
“葉司,您的……”
寧小小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葉天打斷。他揮了揮手,“沒事,我身子骨好著呢,倒是寧局你,自個兒可要當心一些,若真得了風寒,那我的罪過可就大了。”說著,葉天替寧小小把外衫的領子朝上一翻,然後又為她繫上了脖頸處的紐扣。
詫異於葉天的舉動,寧小小就那麼呆呆地佇立在那裡,像個小妹妹般,任由葉天為她繫上衣領。
在夜色中,她的俏臉上似乎閃過了一絲紅暈。
“行了,這樣應該不會再穿風了。”葉天似乎非常滿意自己的傑作,臉上露出了許久不曾出現過的燦爛笑容,毫無心機,毫無介懷。
寧小小的心田似乎湧起一股異樣的暖流。她輕輕地道了聲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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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天朝馬路上探望著,搜尋著計程車的蹤跡。
寧小小拉了拉葉天的袖口:“葉司,我們還是走走吧,有了您的外衫,我整個人感覺暖活多了。”她翩然地轉了個身,“您不覺得在這微寒的空氣中行走,也別有一番趣意嗎?”
寧小小旋轉著的曼妙身姿讓葉天眼前一亮,欣賞慣了她穩重典雅的一面,再經歷眼前這隨性隨情的一幕,使得久經風流陣仗的他,心神亦為之一窒。
漫步在輕舞飛揚中,跟隨著寧小小的步伐,葉天有如是的感懷。
天際微暗,北地的風光分隔於天地之間,人彷彿是遊走於沉重之間一抹幽靈,向前踏出的每一步,似輕鬆歡快,似窒息枯澀,心境如是,步伐如是。
“葉司……”
“叫我葉天吧。寧,小小。”葉天的嘴裡傳出一陣爽朗的笑聲。“怎麼說,我們現在也是同一戰壕的親密夥伴了,彼此之間再稱呼職務的話,似乎顯得有些生分了。”
寧小小俏皮一笑,她側著腦袋望向葉天,紅唇中徐徐吐出了這麼一句話:“那麼,我們就按照黨內的習慣,互稱同志吧。我最無間的夥伴,葉天同志,你好。”
葉天盯著寧小小的臉龐放肆地大笑著:“我最親密無間的夥伴,寧小小同志,你好。”
寧小小絲毫不輸給葉天,美目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咳,咳。”寧小小也不再保持往昔的風度,笑得萬分放肆,一陣冷風從她口中侵襲而入,引得她一陣嬌咳。
葉天連忙輕拍她的背脊,“沒事吧,小小同志。”
寧小小的身子一震。
葉天發覺她似乎不太習慣男性的接觸。
“沒事,謝謝。”寧小小對著葉天嫣然一笑。“葉,天。”稍許的猶豫過後,寧小小還是直接喚出了葉天的姓名,“你去過漠河嗎?”
“漠河?華夏的最北端,史上有名的黃金產地。”
“我去過漠河,那兒很美。不是常人眼中那種金燦燦的美,而是……”寧小小抬頭望向天際,“那兒是華夏觀測極光最好的地點。”
“有時如綵帶橫璉於天際,有時又如無垠的火焰,燃燒著塵世的邊緣。不似銀河的單調,那是五彩的繽紛。”寧小小的臉蛋上閃現著嚮往、懷念、遙想種種神色,“或許只有在巧奪天工的自然面前,才能體會人類的渺小;或許只有在無比的絢爛面前,才能真正做到虔誠。”
葉天順著寧小小的目光,望向那星辰閃爍的天際。兩人就這樣側立著……
哈市的政工小區。
在一棟荷蘭式的別墅前,江青海的座車徐徐停下。
一身西服的江青海從車上緩慢地走了下來,他的左手熨了熨腹部處的西服。時近五十的他不象其他中年男人那樣大腹便便,對於身材,他始終都保持得很好。他認為身材的好壞從另一個側面體現了一個人的意志、毅力、精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