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百丈,一個金袍老者彪身挺立,雲淡風輕地捋著金色的鬍鬚。其手臂上,被劍割破了一道細小口子,正在微微冒著鮮血。頭頂上,突起幾隻長長的犄角,犄角上方三尺處,一柄金色小劍嗡嗡盤旋,迸射出懾人的威壓。
“小子,你很強!能硬接老夫十多劍的人不多。說吧,你叫什麼名字?”
“戰天!你是金孽龍?為何偷襲戰某?”
“偷襲?呵呵,小子,你不覺得在這兒走夜路很危險嗎?”
“戰某志在仙門,任何危險都擋不住戰某,你也一樣!”南戰天說完,氣、意、芒再次開始凝聚,右手五指慢慢握緊劍柄。
“等等!小子,老夫不想跟你再交手!”金袍老者連忙抬手喝止。
“哦?那你是要讓道了?”南戰天眯眼問道。
“不錯!老夫讓道。不過你只需稍微交上一點利是,就可以過去了!”
“利是?!”南戰天露出鬱悶之色:“戰某孑然一身,一文不名,除了這把劍,何來利是?”
“不會吧?你堂堂大修士,居然這麼窮?”
金袍老者瞪大雙目,臉上露出鬱悶之色。這個戰天身上帶有承天之氣,應該身懷承天玉牌。他金孽龍無意攔他,只是出於好奇,試了幾把這膽大包天的傢伙。如果訛他一點寶貝,再放他過去,臉面上也過得去。
就在金袍老者愣神間,小徑來路上,隱約傳來腳步聲,天九揹著東方青青來到了百丈外。
金袍老者眼前驀然一亮,盯著東方青青看了十數息,還猛嚥了一口唾沫。最後將目光落在天九身上,略略一瞥,譏諷之色一目瞭然。
就在天九以為金袍老者會嗤笑出聲時,金袍老者突然抖動了幾下鼻息,一改鄙夷的神色,眼眸深處浮起無比激動之情。不過一晃即逝,瞬即拉下金臉,目光犀利,厲聲喝道:“站住!哪來的毛賊?深夜爬山,真是不知死活!”
“喂喂!有沒搞錯?!你們深更半夜不睡覺,在這兒打打殺殺,不僅吵醒了爺的美夢,還燒壞了爺的大椅,老頭,你再嚷嚷,小爺拔光你的雜毛。”天九放下東方青青,大手一揮,天極寶刀橫握胸前。
“刀?”金袍老者搖頭笑了:“老夫千年來,第一次碰到拿刀來通關的。刀,乃末流之器,何以言勇?”
“羅嗦!裂天斬~!”
天九輕哼一聲,毫無徵兆地劈出了一刀。
一條光刃飆射而來,光刃在數億鈞重壓下,依舊幻化出一條丈許大小的猙獰龍頭,百丈距離瞬息及至。
“哎呀!金光遁!”驚叫聲未落,金袍老者瞬即無蹤。
猙獰龍頭劃空而過,沒過老者站立之處,一頭鑽入地面,堪比精金的青石地面驟然裂開一道尺許長的豁口,一直延伸到百丈深處,才徐徐彌合。
三息後,右手黑淵中,傳來一陣波動,金光微晃,金袍老者踏步走出。其金袍後襬不見,露出裡面一件金光閃閃的金絲護甲。
老者滿臉抽搐,指著天九大吼:“小子,你太狠了!一言不合,就拿刀砍人,要不是老夫遁得快,就被你砍成瓜瓣了!”
“切!誰叫你沒事攔路打劫了!這黑咕隆咚的,肯定不是好人!”
“打劫?老夫是金孽龍好不好!這是老夫鎮守的地盤!”金袍老者氣鼓鼓道。
“金孽龍?!”
天九和南戰天暗抽一口涼氣,終於印證了心中的猜想。水孽龍沒有化形,已經犀利無比。這個大部分化形的金孽龍,威能只怕更加深不可測。最後邊的東方青青也激靈了一下,趕忙抹出了一把飛劍。
“哈哈,怕了吧?你們這些通關者,不按規矩出牌,還想趁著夜色,騙過老夫的監視,門都沒有!想過關,給你們兩條路:第一,擊敗老夫頭頂這把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