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明鑑,那破塔還沒用上一次,就碎成了沫沫,被風兒吹走了,不信你們可以去雲海邊上看看,還有飛灰在飛……”
“阿彌陀佛!陛下,聖尊,你們無須再說,老衲去意已決,如若不然,還請陛下將老衲投入天牢,或是問斬邢天台也行。”
金英黛眉微蹙,思量了數息,玉手驟然伸出。
‘嗯’的一聲悶哼,幽光顫動,一面黑色圓鏡從老和尚體內攝出。
“大師,既然你要潛修,朕成全你。這面窺王鏡就暫時由我儲存,那天你功德圓滿,可到朕這兒來索取。好了,你走吧!”金裙英雲淡風輕地說道。
老和尚面如死灰,嘴角再次溢位數縷黑血,渾身顫抖著,對著高臺磕了兩個響頭。接著,一言不發地起身,趔趔趄趄射出皇廷大殿。
看見老和尚飛走。金英滿臉歡愉,她別過螓首,將黑鏡直接拋給天九,眨眼說道:“聖尊,您既然激發了多寶塔,也不管這塔破沒破、散沒散,您就算成了墨衛至尊,以後墨衛由您看著,要是再有人聚眾造反,切了你!”
“咳咳!女皇陛下放心。只要我不反,下邊幾個小崽子指定反不了。”天九揮手收取黑色窺王鏡,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大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座迷你的寶塔。
他一邊吃肉。一邊把玩著,臉上浮起無盡得瑟。
※※
小半個時辰後。封官晉爵儀式結束。大殿上各有喜憂。
戰西王再次站起身,抱拳問道:“陛下,外邊的反賊如何處置?”
“嗯,反賊留著是禍害,殺了!都殺了!”金裙美人毫不猶豫揮手。
“陛下,不可!”
一聲嬌呼從殿外傳來。飛身射來一個藍裙女子。女子膚如凝脂,嬌美如花,身材也曼妙無比,焦急的玉臉潮紅一片。仿若嬌豔欲滴的一朵大仙花。
“大膽!你是誰?怎麼混進來的?”金英玉臉披霜,極其不快道。
藍裙女子急忙跪伏在地,舉起一枚黑色玉牌,正是墨衛通行符:“陛下,小女幽蘭,剛才是透過這塊墨衛王玉牌進得皇宮。”
“你是墨衛營的暗墨?”
“不是陛下!南王是暗墨墨七,雲海宮主是暗墨墨八,家父幽百軍,也聽命墨衛營。他們都不是反賊,其實是墨衛的暗中力量,也是效忠皇廷的。”幽蘭大聲說道。
“胡說!戰南王夥同雲海宮主擊殺我等增援人馬,差點使得我皇廷仙軍潰敗。這不是反賊,是什麼?”東王起身喝問。
“東王大人,家父的確出手搏殺,可是這些都是墨大師的諭令。墨大師不發話,他們也不能私自違抗。”
“那中關大仙將南衝呢?他也聽命墨一大和尚?”東王憤然怒吼。
“南衝聽他父親的,自然就……”幽蘭弱弱地分辨。
“混帳!本王知道這吃裡扒外的傢伙是你的未婚夫,你們是狼狽為奸。你問問殿上的仙將們,看誰肯饒過他們?” 東王怒吼完,身上迸發出威壓駭浪,直接把幽蘭擊翻在地,數道王則裹在其嬌軀上,令她動彈不得。
幽蘭緊咬牙關,露出一絲絕然,清澈如水的美目望著天九,奮力發出一束神識:“公子救救我爹!”
天九吧唧著仙豬肉,頭也不抬一下:“爺為何要救他?跟他很熟嗎?”
“他是幽蘭的爹,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再救他一次!”幽蘭哀求道。
“你還知道爺曾救過他一次?!你問問他們,他們心中有過感激嗎?爺這人知恩圖報,但也睚眥必報。上次救你爹後,你爹連一句感激的話也沒有,還在大殿上給爺難堪。你讓爺如何再救他?”
“公子,只要您出面相救,不論結果如何,幽蘭都以身相許……”
“呃?”天九猛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