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這個仙泉是什麼級別？”天九眼睛眯起。

“嘿嘿嘿！下品中的下品，整個仙泉深度不會超過三百丈，泉眼大小珍珠模樣吧。”

“我靠！這麼小？高興了半天，就一小蚯蚓，搞個毛呀！”天九怪叫起來。

“不不不！老大，這已經很不錯了。你才堪堪渡劫中期，高品階的仙泉反倒不適合，這樣最好，不大不小。我們吸乾了這仙泉，修為至少升個數層。”四眼田雞搖頭說道。

天九微微頷首：“也是，適合就好。四眼田雞，說，咱們如何吸法？”

“還能如何，要想喝個痛快，就要到泉眼邊上。雖然三百丈的壓力到了三十萬億鈞，但對你我來說不礙事。”

“要是把這仙泉徹底吸乾呢？”天九壞笑道。

“你做夢吧！這處仙泉越往下，泉身越寬，最大估計有丈許方圓。如果要徹底吸乾，必須再前進五十丈。但那兒的壓力至少三百萬億鈞，不是大仙，觸之即崩。跟我來吧老大，別痴心妄想了，我給你帶路去。”

“哦，沒關係，能吃飽也不錯！”

天九嘴中說著，心中卻樂開了花：“騷婆娘呀騷婆娘，爺啃了你的土丘，吸了你的丹田，這回還要榨乾你的小泉，你就哭去吧，嘎嘎嘎！”

他這麼想著，在仙桃樹下兜了數圈，身形微晃，就化為一道煙兒，沿著四眼田雞開闢出的通道，往地底鑽去。

※※

明月身披黑色斗篷，戴著一頂白色綢帽，咬牙站在碼頭邊上。她眯眼掃視著碧波盪漾的河面，瘦削的小臉上一片凝重。自從碧朱離開後，她就一直立在岸邊，十數個時辰身形未動過一分，就彷彿一尊雕塑。

紅日已經上到小樹枝頭，身後的高牆內隱約傳來陣陣嘶叫聲。不用問，那是仙豬需要進食的吵鬧聲，這聲音如同一把利刃，一遍遍劃拉著她的心房。她知道，再有一個時辰不進食，這些仙豬必定悉數倒地死去，那損失不僅僅是海量的仙石，而且也是對她飼養法訣的一個沉重打擊。

“明月仙子，總管大人來了！”身後十丈外，魚兒大叫出聲。

“呃？在哪裡？”明月抬眼南望，河面一片空濛，根本沒有船兒的影子。

“明月仙子，魚兒神識看得遠，我看見大人的朱仙船了。最多一炷香時間，大人就會到。”魚兒拍手說道。

明月微微頷首，看著遠方的河面，眼眸深處，有一抹自卑浮出。

時間在煎熬中過去，一炷香不到，碧朱飛身上到岸上。

“明月，你等急了吧？”碧朱拉著明月冰寒的小手，微笑問道。

“姐姐，您瘦多了！”明月沒有回答問題，而是用另外一隻小手拂去碧朱額頭秀髮上的幾顆露水，看著她滿身的浮塵，心疼說道。

“姐姐沒事，明月，時間還夠？”

“嗯，應該沒事！只是餵食方法略微麻煩一點。姐姐買回迷仙草沒？”

碧朱只微笑點頭，伸手抹出一個錦囊，點到後邊正躬身肅立的魚兒面前：“魚兒，快將迷仙草喂下去。”

魚兒接過錦囊，正欲離開。

“等等，魚兒姐姐，你將這次的餵食量減半，分兩次來喂。要叫姐姐們手把手喂進仙豬嘴中。千萬不要讓這些迷仙草暴露在空中的時間過長。一旦超過一炷香，就扔掉不用。”

“是，明月仙子！可是，這樣操作，仙豬可能會咬傷女僕的手臂……”魚兒雖然滿口應承著，但猶豫了幾息，還是小心說道。

“沒辦法，只能這樣。叫姐姐們小心一點，一旦被仙豬咬傷，必須馬上救治，所有費用由明月支付。這次能否解厄脫困，就在此一舉。不能因為怕受傷，就將我們辛苦了數月的成果轉手流逝。哦，我也跟你們一起去餵食，這樣各位姐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