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宗的野心天下人誰不知道。”許偉曄說道:“北方早晚都要和涼州有一場決戰,我不認為王爺有能力打敗涼州軍,那時候我很有可能就會落在涼州軍的手裡,所以我要讓你給我一個承諾,真要到了那一天,你在李朝宗和路朝歌面前給我求求情,保住我一條命,我想這對你來說並不困難,你覺得我這個提議怎麼樣?”
“這個我只能說我盡力。”晏元愷並沒有給出明確的答覆,因為他了解路朝歌的性格。
“沒把握?”許偉曄問道。
“你不瞭解我們少將軍,他想弄死的人,活不了。”晏元愷說道:“所以我說,我只能盡力而為。”
“我一個無名小卒,你們少將軍那麼大的人物,為什麼一定要弄死我?”許偉曄笑著問道。
“那誰說得準呢?”晏元愷笑著說道:“你自己也說了,你殺過百姓,其他的事都能一筆揭過,但是這件事真過不去,大都督和少將軍那都是愛民如子的性子,他們要是吃點虧可能還有機會揭過去,但是百姓吃了虧,這二位能記你一輩子,這也是為什麼我在北方都不敢作奸犯科的原因,因為我太瞭解我家裡那二位了。”
“你能盡力我就知足了,最後能不能活著就看我自己的命了。”許偉曄也並沒有過多強求,他也知道很多事並不是他們這些小人物能夠左右的。
“看來我們的談判並沒有成功。”晏元愷依舊雲淡風輕的笑著說道:“讓我的那些親兵離開吧!我留在這裡幫你打贏這場仗,然後你再送我去劉子騰那裡。”
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晏元愷也沒準備活著回涼州了,他現在能做的最後一件事,就是守住幽州或者說在幽州拖上一段時間,讓路朝歌有時間可以對幽州用兵,只要能讓李朝宗和路朝歌佔領幽州,他死了也就死了,至少給李朝宗和路朝歌一個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