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揚應該反對涼州道出兵才對,可現在看這個情況,難道李朝宗根本就沒和劉子揚勾結在一起?”劉子鈺在心裡默默的想著。
“難不成因為李朝宗是你太子殿下的人,你就捨不得了?”劉子騰少了些恭敬,卻多了些質疑,道:“既然能平亂,為何不能讓涼州道出兵?就因為李朝宗是你太子殿下的人,你怕李朝宗的兵力損失了,威脅到你自身的安危嗎?”
劉子騰的話頓時引起了一片的竊竊私語,而四皇子劉子揚則低著頭,慢慢的笑了起來,只要能讓李朝宗入蜀,那他和李朝宗的合作關係就進一步得到了加強,而且能打掉太子殿下的根基所在,可謂是一箭雙鵰。
劉子鈺知道今天這件事不討論出個結果,這幫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不過他現在倒是有一些高興,畢竟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李朝宗並沒有和四皇子勾結在一起,還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劉子鈺道:“涼州道是大楚的涼州道,怎麼成了孤的涼州道了?李朝宗也是大楚的臣,怎麼就成了孤的人了?”
冠冕堂皇的話還是要說的,即使這句話根本就沒有人相信也要說,這是一個態度問題,畢竟他劉子鈺只是監國,老皇帝可還活著呢!這個時候你就拉攏地方實權將軍,難不成你已經迫不及待了嗎?
“既然殿下也說李朝宗是大楚的臣,那作為臣子為大楚平亂也是理所應當的。”劉子墨厲聲喝道:“難道殿下不想看到蜀州道的民亂儘快平息嗎?”
現在的劉子鈺是騎虎難下,三位皇子可是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上,他們雖然暗地裡都不安好心,可明面上就是一心為民,為了大楚的江山社稷,你太子殿下肩負監國重任,不想著怎麼儘快平息民亂,而是想著怎麼保全自己的實力,那就是因公廢私。
尤其是這些人,一旦出去將太子殿下不想平亂的事傳出去,那面臨的可就不是某一個道的亂民了,可能各個州道都會有心懷不軌的人帶領民眾反叛。
反正太子也不想平亂,何不借著這個機會博一下呢?萬一成功了,是不是就變成人上人了?
劉子鈺真想一甩袖子走人,可現在已經走不了了,今天這幫人必然是要讓涼州道出兵才能罷休。
劉子鈺看向站在下面自己的人,這些人現在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破解當前的局面,劉子鈺咬了咬牙,道:“傳旨,令涼州道都督李朝宗,派兵入蜀平叛。”
“殿下,那涼州道戰兵入蜀之後誰才是主導?”劉子騰說道:“您要知道,令出多門可是兵家大忌。”
“那你覺得誰為主帥合適?”劉子鈺反問道。
“自然是以涼州道為主。”劉子騰道:“此次涼州道戰兵入蜀,李朝宗是不會去的,去的一定是路朝歌,路朝歌的指揮才能我想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我認為當以路朝歌為主帥,指揮蜀州道、涼州道戰兵平亂。”
“難道你認為穆連宇不如路朝歌嗎?”劉子鈺問道。
劉子鈺是不想讓涼州道作為此次平亂的主帥的,畢竟一旦將蜀州道的戰兵交到涼州道的將軍手中,最後能不能回到自己手裡,可就不好說了,即使真回到自己手裡,最後能剩下多少人,誰也不能保證。
“是,穆連宇不如路朝歌。”劉子騰這次倒是沒有說假話,但卻摻雜著自己的私心。
“臣也認為穆連宇不如路朝歌。”劉子墨說道:“若是穆連宇真有本事,那現在的蜀州道就不可能這麼亂。”
路朝歌的大名現在不敢說在大楚境內人盡皆知,但在朝堂之上絕對算得上是家喻戶曉,三千輕騎攪亂了西域五國,逼迫西域五國聯軍退兵,這份才能得到了大多數朝臣的認可。
“好,那就封路朝歌為正三品鎮軍將軍,領蜀州道、涼州道戰兵平定蜀州道民亂。”劉子鈺思索片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