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朝廷軍隊發動進攻。”
眾人聽了麴鴻信的話,全都站了起來,衝著麴鴻信拱了拱手,算是接受到軍令了。
麴鴻信已經習慣了這些將軍的德行,好在他們在執行軍令的時候從來不打折扣,他也就不想去計較這些事了,等他正式履新之後再來處理這些事就好了。
而在鍾良弼這邊,五萬援軍趕到,他自然也接到了訊息,不過他依舊不慌,雖然現在敵軍的兵力已經和他相當,但是他有堅固的營壘在,根本就不怕守不住,只要等到豐州軍疲敝之後,他帶著軍隊在殺出來,他還是有機會的。
第二天一早,豐州軍的戰兵們開始吃飯,吃過飯之後,大軍陸陸續續開出軍營,列好陣列之後,便向著豐州軍緩緩推進,跟在大軍後面的就是數不清的投石車。
這些投石車一直就在豐州大營內,麴鴻信他壓根就沒想到用這些東西,他就想和鍾良弼堂堂正正的對砍,最後誰的軍隊厲害誰就能贏,不過打仗可不是這麼打的。
他也是想在豐州軍的將士們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武勇,可是他忘了,晏元愷能讓這些人服他,可不是因為個人的武勇,要是僅僅憑藉武勇就能讓所有人佩服,那涼州軍楊延昭可就厲害了。
豐州軍這邊一動,鍾良弼那邊就收到了訊息,他禁閉營壘,備足了弓弩箭矢,就是要死扛豐州軍的進攻。
兩軍陣前,氣氛格外凝重,戰場上除了戰馬的嘶鳴聲,就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鄒明旭騎在高頭大馬上,目光如電掃過前方那座堅固的營地。他的身後是十五萬訓練有素的北方軍,這支軍隊不僅有晏元愷親手訓練出來的十萬精銳,還有他自己一手訓練出來的五萬士卒,他對晏元愷有信心,他對自己也有信心,這樣一支軍隊,只要好好指揮,對面那十幾萬大軍不過就是草芥罷了。
“報!朝廷軍隊全都縮排營地裡了,看樣子是打算死守到底。”一個斥候氣喘吁吁地跑來彙報。
鄒明旭眼中閃過一絲冷厲,“死守?呵,我倒要看看他們能守到何時!”
“傳令……”鄒明旭厲聲喝道:“所有投石機不要省著用,給我將敵軍的大營砸開砸碎。”
軍令傳達了下去,只是片刻的功夫,數不清的巨石帶著破風聲,咆哮著飛向了平州軍的大營。
“注意隱蔽……”鍾良弼一身將軍甲站在大營中大吼著,指揮著手下的將士們躲避巨石。
巨石落入營地,那些來不及躲避計程車卒被直接拍在了巨石之下,那場面要多血腥就有多血腥,營地就這麼大,他們根本就沒有地方躲。
“豐州軍什麼時候有投石機了?”鍾良弼現在也是一腦門子汗,相持了這麼多天,他居然不知道對面有投石機。
鍾良弼這句話可是把很多人都幹迷糊了,你堂堂豐州道大都督,難道不知道派人刺探敵軍的情報嗎?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數不清的巨石不斷摧殘著平州軍那看似堅固的營壘。
“營壘快堅持不住了。”段天華跑到鍾良弼身邊說道:“我們現在的損失太大了,在待在營壘裡面,我們最後都會被活活砸死。”
“不能再待在大營裡面了。”錢文曜也跑了過來說道:“與其在營地裡活活被砸死,現在衝出去還有一線生機。”
就在鍾良弼還在猶豫要不要帶人衝出去的時候,這面的寨牆終於是堅持不住了,在巨石的轟擊下轟然倒塌,一條十數丈的缺口出現在了寨牆上。
鄒明旭看著那轟然倒塌的寨牆,他依舊不著急帶人衝進去,他在等,等鍾良弼帶人衝出來。
“傳令……”鄒明旭下達了第二道軍令:“弓弩手瞄準缺口的方向,準備。”
鄒明旭這邊的軍令剛剛傳達下去,就見豐州大營那段缺口處,無數舉著盾牌的戰兵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