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留記號,晚上與你們會合。”
趙軻和文紀神情凝重,在屋子四周走了一圈,大概是查探周圍情況。四周安靜得很,看樣子平日裡沒什麼人來過。
馬車戛然而止,趙軻和文紀在外問:“大人?”大約也是很奇怪為什麼姬蘅會在這個時候停車。
等一切都收拾好後,大家都進屋坐下來。趙軻和文紀坐在門邊,聞人遙坐在地上,這裡連板凳都沒有,只有找石頭搬進屋,坐在石頭上。
她心裡正在遺憾的時候,姬蘅突然道:“停車。”
“阿蘅怎麼還不回來。”聞人遙道:“你們說他不會有事吧?”
但也沒有辦法,總不能讓馬車掉頭回去尋找。後面還不知道跟著什麼人,倘若恰好和成王的兵馬碰上,只怕會得不償失,因小失大,因此,姜梨就悄悄地抓住紅繩扯了下來,捏作一團,塞到了袖中。
“大人不會有事的。”陸璣道:“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她先是怔住,隨即有些驚慌,再仔細一想,只怕是方才和那些兵士糾纏的時候,不小心被人把玉佩扯下來遺失了。姜梨覺得有些遺憾,那是父親送給她的玉佩,作為薛芳菲的證據,她一直小心儲存著,沒想到會在這裡丟失。
“就算遇到了麻煩,阿蘅的本事,應當能解決。”聞人遙看向姜梨:“能解決嗎?”
姜梨有些心煩意亂,低下頭的時候,突然一愣,從她的脖頸處露出一截紅繩,是那隻綁著狸貓玉佩的紅繩,眼下紅繩還在,底下卻輕飄飄的,那隻玉佩已經不見了。
姜梨:“……我不知道。”
林堯緊張地挨著聞人遙坐著,委屈地紅著眼睛,他很乖不怎麼吵鬧,馬車裡一片寂靜。
她本就心慌,不知道自己的那一剪刀扎到了姬蘅什麼地方,若是傷得很重,會不會影響姬蘅。
大家便匆匆上了馬車,趙軻和文紀也不敢耽誤,揚鞭就跑。姜梨坐在馬車裡,山路顛簸,腦子裡卻還是方才的事情。誰都沒有料到會在中途發生這樣的事,身後那些兵士不知道一共多少人,聞人遙和陸璣都是神情凝重,姬蘅倒是沒什麼表情,但姜梨曉得,事情並不像她想象的那麼輕鬆。
“放心吧,”沉默寡言的文紀卻是開口了,他道:“大人自有分寸,很危險的事,他不會做。”
陸璣道:“不好,這些人不是散兵,只怕還有其他人,聽人數不少,還是趕緊走吧。”
這句話倒是讓眾人稍稍放下心來,姬蘅算無遺策,那般精明的人,真要能威脅到自身,他自然不會一個人去做。他是極會權衡利弊的人,不會做無謂的犧牲。
眾人一愣。
到了夜裡,大家都睡去了,姜梨自個兒倒是能獨獨擁有一間房,因她是女子。然而她卻睡不著,趙軻和文紀睡在外面,防止有突然情況發生。
只一句“沒事了”,似乎就讓姜梨安下心來,只覺得渾身上下的力氣都用盡了似的,瞬間變得疲憊。他正要說話,突然不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其中夾雜著人的咒罵呼喊。
姜梨總是心神不寧,便乾脆坐起身,走到屋外去。趙軻和文紀在地上搭了個褥子,就當床睡在地上。姜梨才走出去,就看見一個人走進來。
林堯年紀小,嚇得一直流眼淚,他倒是不敢大哭出聲,眼睛紅紅的,看著令人心疼。姜梨看向姬蘅,姬蘅看著她,笑了笑,拍拍她的肩,道:“沒事了。”
竟然是姬蘅。
陸璣倒是不以為然,彷彿對這樣的事情習以為常似的,對姬蘅道:“那咱們就繼續趕路吧。”
趙軻和文紀也醒了,姬蘅對他們擺擺手,兩人便作不知。姜梨忍不住走上前,拉著姬蘅走到了她自己的那間屋裡。
好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一開始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