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也很平靜，真是奇怪。而自己看到她時，又覺得面熟，不知在哪見過。現在想想，當時覺得熟悉，大概是骨子裡的血脈在提醒他，這是自己的侄女。

說是沒什麼人當然不對，葉府裡有的是人，只是都是下人，問起葉家的事也是一問三不知，桐兒連攀談的興趣都沒有了。

姜梨微笑著道：“我也有件事想問明煜舅舅，明煜舅舅至少三日前就已經到了襄陽，還在惜花樓與我撞見，既然早就回來了，為何不回葉家呢？”

桐兒打了個呵欠，道：“今日葉府裡又沒什麼人。”

葉明煜臉色閃過一絲尷尬，抬手摸了摸鼻子，道：“我……先熟悉熟悉環境，做點準備。”

兩個丫鬟在葉府裡有些憊懶，畢竟不是自己的家，也沒心情侍弄花草。有時候白日裡只消早上把事情做好便無事可做，姜梨教她們認認字打發時間。

他不明說，姜梨卻懂得了。葉明煜還真是去惜花樓找樂子的，大約怕被人發現告訴葉家人，還特意從後門進。至於他為什麼至家門而不入，應當是不想這麼早回去，又被葉家人唸叨何時成親的噩夢才躲開的。

秋末冬初，襄陽在南邊，倒是比燕京暖和一些，冬日來得也晚些。姜梨披著外裳，站在院子裡，看桐兒和白雪打絡子。

姜梨又不是來聽葉明煜說他的風流韻事的，便點了點頭，道：“我不知道惜花樓是什麼，還以為是間酒樓，外面無人，就上去瞧了瞧，沒想到是花樓，知道了後我就離開了，恰好和明煜舅舅遇見。”

這一日，天氣晴好。

“原來如此。”葉明煜明白了。他也沒多想，畢竟姜梨特意去找個花樓逛，這話拿給襄陽城任何一個人聽，哪怕是街邊的乞丐也不會相信。別說是不沾汙濁的首輔千金，尋常人家的女孩子也不會去那種地方。

姜梨隱約察覺到葉家的麻煩並非小事，但人都不見，便是她想打聽也枉然，讓桐兒去打聽，葉府的丫鬟也不清楚，姜梨心中十分無奈。

“明煜舅舅，有一件事我也想問你。”姜梨猶豫了一下，道。

倒不是葉家人不待見姜梨，實在是葉家人忙得都不在府上吃飯，若非曉得麗正堂的事，都快令人懷疑，偌大的一個府，並沒有主人家在場。

“什麼事，你說。”

也就是從這天起，葉家人突然忙碌了起來。接下來的幾日，姜梨在葉府裡走動的時候，見到的都是葉府的管家丫鬟，別說是葉明軒和葉明輝，連卓氏和關氏也不在。葉如風和葉嘉兒也不知哪裡去了，有時候連吃飯的時候都沒有人，管家乾脆給姜梨做了個小廚房，姜梨每日要吃東西的時候都不必去前堂，單獨在自個兒院子裡吃就好了。

“明煜舅舅此番回襄陽，大約也不單單只是為看望外祖母，葉家的生意似乎出了點麻煩。連明煜舅舅也趕了回來，這麻煩應該還不是輕易能解決得了的。”姜梨看向他：“能不能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一夜好夢。

葉明煜一愣，萬萬沒想到姜梨問的竟然是這個，一時間有些拿不定主意。事關葉家的生意，他稍微謹慎了點，但一直溫和地與他說話的姜梨只是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他，很堅持。

姜梨沒有再理會葉嘉兒的事，今日見了瓊枝，讓她也算了了一樁心事，心裡輕鬆許多。這天晚上，破天荒的早早就覺得睏乏，便上榻休息。

葉明煜被姜梨看著，不知怎麼的心裡一軟，想著姜梨其實也是半個葉家人，葉家這麼防賊似地防著她，小姑娘心裡也會難過。就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咱們葉家的布料，每年都要送往各地的成衣鋪，尤其是古香緞，你也知道，燕京城的貴人們也愛穿。”

還沒到時候。

“最近這批布料出了點問題，有人穿了古香緞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