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朝廷首輔、託孤重臣,就非常為難和難辦了。”
“鰲老頭今天肯定是吃錯了,肯定是。”吳應熊暗暗得出判斷,略一思索後,吳應熊也站起身來,放緩口氣說道:“iǎ侄今日過於焦急,說話有些失禮,冒犯之處,但iǎ侄還是多問相爺一句,今天這事,就沒有挽回餘地了?”
鰲拜稍作考慮,答道:“有,兩條路隨你們選,一是把你們暗中擴編的軍隊都裁減了,恢復原先的一萬七千編制,另外在朝廷使者的監督下,拆除你們的洱海、楚雄、新興和怒勒峰四座大營。第二條路,放開八旗福壽膏的壟斷種植,jiā出種子和種植技術。這兩條路,不管你們走那一條,本相都可以重新考慮。”
“你做夢去!你這分明是想要我父王的老命嘛!”吳應熊心中怒吼。大怒之下,吳應熊不由冷笑道:“鰲相爺做事可真是公正廉明,以前雲南貴州窮得人無三分銀的時候,不見鰲相爺給雲南貴州減一文錢的稅,現在雲南的日子才剛剛好過一點,馬上就bī著加糧加稅了,甚至還要連根拔除,讓雲南和貴州直接回去過窮日子。iǎ侄今天才知道,原來鰲相爺,就是這麼善待盟友的!”
“隨便賢侄怎麼想,不過賢侄說錯了一點,雲南現在的日子已經不是好過一點了,而是差不多已經超過了江南了。”已經下定決心收拾吳三桂的鰲拜也懶得和吳應熊羅嗦,直接就說道:“老夫還有公務,就不留賢侄你用飯了。請自便,來人,送客。”
話音剛落外立即進來兩個鰲府衛士,一起打手勢向吳應熊恭敬說道:“世子爺,請吧。”
吳應熊賭氣往外走,但是廳之前時,吳應熊又不肯死心的回過頭來問道:“鰲相爺,如果我們平西王府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那請相爺明示,該賠償道歉,我們自然會賠償道歉。但是相爺就這麼不明不白斷絕與我們平西王府的良好關係,iǎ侄覺得實難理解,也覺得實在太糊塗。”
鰲拜猶豫了一下,最後才答道:“請世子回稟平西王爺,鰲拜身為託孤重臣,朝廷首輔,必須事事處處為了大清朝廷著想。有些事情,他如果別那麼過份,鰲拜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他如果做得太過份了,直接威脅到了大清的江山社稷,鰲拜就不能坐視不理了。真到了那時候,後悔的,將是你們的整個平西王府!”
鰲拜這話雖然隱晦,但意思已經十分堅定——這次吳三桂如果不做出讓步,讓朝廷削弱他的力量,讓他無法威脅到蟎清朝廷的統治安全,那麼鰲拜就絕不讓步,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削弱吳三桂,乃至剷除整個平西王府!而理會了這番意思後,吳應熊驚詫莫名於鰲拜為何如此絕情之餘,難免也有些心驚跳,只得向鰲拜一拱手,回頭出離開鰲府。
吳應熊前腳剛走,鰲黨首席智囊班布林善後腳就從後堂踮出,皺著眉頭向鰲拜說道:“恩相,是不是太切了?聽吳應熊的口氣,平西王府再做讓步也不是沒有可能,何必這麼一再刺jī吳藩,導致不測後果?”
“既然老夫已經下定了決心,那麼和吳應熊繞來繞去,只會費時間。”鰲拜斬釘截鐵的說道:“與其如此,倒不如直接向吳三桂攤牌,要麼就是他主動投降,回到以前兩不相犯的情況,要不然老夫就直接動手,把他徹底剷除!”
“恩相,你對大清的一片忠心,下官十分欽佩。”班布林善嚴肅說道:“但是學生還是要懇切恩相三思,雖然對於恩相來說,集合全國之力剷除平西王府不算難事,但是恩相一旦對平西王府直接下手,武力剷除,那麼靖南王府和平南王府難免生出異心,擔心朝廷卸磨殺驢,鳥盡弓藏,對付完吳三桂就對付他們。屆時,三藩一旦並起,臺灣鄭逆必然水mō魚,天下定然大恩相你這些年來苦心經營的天下太平局面,也會毀於一旦啊。”
“這些問題,我當然考慮到了。”鰲拜坐了下來,緩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