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煌抓抓頭,他知道自己明顯說錯話了,顯然自己不懂這個方面,在自己不懂的領域,廖煌一貫很謙遜,別說被鄙視了,就算拿鞭子抽他,他也不會生氣的。再說了,他知道鬱家這群人都是科技宅,科技宅們鄙視這種沒水準的問題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所以他也不生氣,只是心中奇怪,難道的確自己問的弱智了?可是烏蠶絲的用法不就是這樣嘛?不管是“縛龍索”也好,“天羅網”也好,烏蠶絲煉成的法寶都是繩子啊,網啊之類的,最多可以用來做衣服這樣的防禦型法寶,難道還能煉成刀劍這樣的武器不成?
鬱建華笑道:“小廖啊,你也別生氣,你這個問題的確外行了點。”
“請鬱四奶奶指教!”廖煌的態度很謙遜。
鬱建華也不客氣,直接道:“如你所說,這種蠶絲如果只是絲線的話,那的確只能做成繩子、網之類的。而且這個蠶絲極耐高溫,也不可能將其融化了以後摻到材料裡,對嗎?”
廖煌點頭,不過無法將烏蠶絲融化這說的有些過了,金仙以上的大能者還是能夠辦到的,但到了那個層次,就看不上烏蠶絲這種低階別的材料了。
這話他當然沒說,鬱建華繼續道:“可是小廖啊,你忽視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蠶為什麼會吐絲,蠶吐的絲,是從何而來的,又是有何作用的!”
看到廖煌陷入了思考,鬱建華看向盧婷婷:“盧小姐……”
盧婷婷連忙道:“鬱奶奶,您就叫我婷婷好了,小姐什麼的,挺難聽的。”
鬱建華笑了,她為人雖然嚴厲,但對於可愛的晚輩還是很和藹的,於是笑道:“好,婷婷她之前說,這種烏蠶的生長過程和普通的蠶幾乎沒有什麼區別,對嗎?那你知道,普通的蠶為何要吐絲,而且怎麼吐絲?”
廖煌搖搖頭,他沒研究過這些。
“蠶一生只吃桑葉,但是到老時,卻吐盡潔白、柔軟而且光滑的絲,所以自古以來文人們將蠶的這種習性視為一種奉獻,所以才有唐代李商隱的那句著名的詩詞,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但是那個時候的人們不知道,這其實只是物種的習性而已,就好像飛蛾因為趨光性而往蠟燭的火焰裡撞,就被那時候的人們視作是視死如歸的飛蛾撲火的精神。”
“其實,蠶也是一樣,吐絲只是它們為了成長和繁衍的必經步驟而已。在蠶的幼蟲體內,有一個器官叫做絲腺體,這是一套結構完整,構造複雜的造絲系統。在絲腺體的下方,有一個被我們稱之為擠壓器的吐絲泡,這兩個器官組成了一臺天然的紡織機……”
鬱建華本身就是生物、基因領域的大行家,說起蠶吐絲的過程是輕輕鬆鬆,條理清晰,馬上就讓廖煌有了一個直觀的印象。
“蠶吐絲做繭的目的,其實就是為了蛻變,這是這個世界上所有現存生物的主要責任——繁衍!一個物種想要持續下去,繁衍就是第一要務,這是刻在基因當中的本能,對於所有現存,以及絕大多數已經滅絕的生物而言,生存和繁衍,是與生俱來的兩大本能。”
“蠶也是一樣,它們吐絲結繭,目的就是為了給成長中的自己組建一個安全的存在。所以蠶將體內的所有絲都吐出來,織成了繭,在繭中它們開始慢慢化成蠶蛾,破繭而出。破繭而出以後的它們,就真正的進入了成熟期。這個時候的雌蛾尾部會發出一種氣味吸引雄蛾來交尾,交尾以後雄蛾立刻死亡,雌蛾在一晚上的時間內,會下大約五百個卵,然後慢慢死去。”
說完蠶的一生,鬱建華道:“按照婷婷所說,烏蠶和蠶的一生其實是差不多的,只不過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它們的習性不太相同,這種烏蠶竟然是能夠捕食的,這或許是它們能夠吐出這種強度極大的烏蠶絲的原因吧。具體什麼情況,還需要我們繼續研究。但是有一點,既然烏蠶也需要織繭和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