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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朱海薇以極?刺耳的聲音嘲弄道:「噁心該死的負心漢嗎?」

「海薇──我是──」他衝動失控的撲向她。

「別碰我!否則我就死給你看!」她像在逃避什?毒蛇猛獸一樣,以瞬息千里之勢,退到書案前,眼明手快的拿起案緣的拆信刀,威脅感十足的將刀刃擱在自己膚白似雪的粉頸上,大有寧願玉碎、不?瓦全的殉教者味道。

「海薇──」胥維平見狀,又驚又氣,更有泛濫成災的痛心。

她就這麼討厭我!?這麼不屑和我在一起!?連一根頭髮也不肯讓我碰觸!?

在心痛欲裂的同時,一股深沉的恨意同時仿如渴驥奔泉的自心底竄升。

「你到底想怎樣?」堅石難摧的自尊心和難以輕言割捨的深刻愛意,讓他竭力振作,就算要心碎痛哭,也要在弄清真相之後。

朱海薇深凝著他,心中萬千感慨,四年前那一夜的濃情愛意,彷佛剛發生的事,霍然搶攻她的心湖,激起裂岸的驚濤,卻令她的心更加冰冷堅定。

她移開凝睇他更?迷人的俊?的視線,看向遙遠的前方,不這樣做的話,她實在沒有勇氣說出這一番話來──「我已經有一個愛逾生命的男人了!」

什?!為她在說什?!?胥維平只覺得霎時間,天地驟變、日月星辰全在他的眼前墜落,世界變得黑暗一片,害他看不清任何東西,所有的大腦功能全都嚴重毀壞,無法運作。

唯一沒有損毀的是他的聽力,竟自作主張的歡迎魚貫而入的該死訊息──「我早已心有所屬,他是我心中最初且唯一的戀人,雖然我們因故被迫分離,無法終生相守,但我早已下定決心,今生今世都只愛他一人,我要為他守貞,除了他,我的希爾威,絕不讓任何男人碰觸我的心和我的人。所以我希望我們只是掛名夫妻,當然,在公開場合,我會顧全大局,表現出和你十分恩愛的樣子;但是私底下,我希望我們各自?政。我很明理,只要你別當著我的面拈花惹糙,我不會礙著你去和你那一大票情人大談男歡女愛,你大可放心。這樣的交易我想是很公平的!」

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她早已心有所屬,想?那個該死的什?希爾威守貞!?呵……好痴情哪!就像他對她一樣的痴情!

可悲可嘆的是,她鍾情的物件不是他,而是另一個男人,他見都沒見過的男人!

???雖然此處是「翠屋」最引以?豪的花廳,不但室內擺陳獨具匠心、畫棟珠簾、高雅絕俗,令人讚不絕口。

落地窗外的山水林園更是千變萬化,讓人目不暇給。

然而,再華麗的氣派瓊樓玉宇,再美輪美奐的嵐影湖光,也掩蓋不了廳內一字坐開,尷尬得大眼瞪小眼的唐邦五個「五星級」的大頭們急如鐵板螞蟻的窘迫;以及朱海薇那張面罩寒霜、慍火顯而易見的怒臉。

不能怪朱海薇大發雷霆。

試想:堂堂風谷女代理人,受唐邦之邀而前來作客,卻從上午枯坐到落日餘暉時刻,卻依然見不著早該出面迎接她、款待她的「主人」,誰能不發怒?誰又能嚥下這口鳥氣?唐邦的頭頭們曾試著打圓場,只不過他們的熱情在半路上,就被朱海薇發射了來的超強寒光給凍得鎩羽而返;且每試一回,瀰漫在空氣中的尷尬因子就多了一些。重複嘗試數遍後,他們終於放棄,改以靜觀其變的方式待陣。

那個殺千刀的男人是故意的!就是這個信念支援著朱海薇按捺住焚天滅地的憤怒,等著和那個死一百次也不足惜的男人當面對壘,殺個你死我活。

始終在不醒眼的角落,靜靜打量朱海薇每個小動作的諸葛介豪,憑他敏銳的判斷力下了一個結論:看來這回維平是遇到難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