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是春暖花開的軟玉溫香境界,難怪掠一直不肯進宮見他。獨孤恆一進來就看到綰鷗慵懶的倦在一張大床之上,一張雪白的狐裘披在她身上,真像是修煉千年跌落凡塵的小妖精。
放下斷木春騰湯,獨孤恆走到她的面前,審視著這張倔強的小臉。“見到朕也不行禮?”
優雅至極的帝王來了,可她已經被獨孤掠快折磨死了。綰鷗不說話只是睜著黑白分明的眼睛望著他,看到他卻是一身戎裝之後,微微一愣,很快變成了冷漠。
“你這個倔強的小東西,在掠的面前哪討得了半分好處。”他明瞭一切的微微笑著說道。
輕輕的顫抖,她不可抑制的痙。攣,獨孤掠加諸在她身上的傷害和凌辱,是她這一生一世都忘不了的。那個惡魔沒有再來,肯定是上戰場了,她詛咒他死在戰場上,被野獸分屍永不超生。
惡魔走了,那惡魔的哥哥呢,“皇上屈尊來天牢,不只是想綰鷗行禮的吧!”明知獨孤恆不是,可被獨孤掠氣昏了頭的她口不擇言。
關鍵是她身上什麼也沒穿,只裹著獨孤掠留下來的雪狐裘,叫她怎麼行禮?
可雪狐裘再漂亮再溫暖,也難以掩蓋她的恨意,獨孤掠早料到她有此舉,叫人搬走了房間裡所有能遮身的東西,包括貼身衣物。
在生存和骨氣之間選擇,綰鷗非常沒有骨氣的選擇了生存,她從來沒有想到能做到這麼堅韌,也從來沒有想到過被獨孤掠暴虐,而且身體還會為他熊熊燃燒直至盡情綻放……
而此時,獨孤恆來到囚牢,黑鑽似的眸子鎖著這個宛若白狐跌落凡塵的綰鷗。
獨孤恆坐在她的身邊,手指輕輕劃過白狐裘,眼角瞟過紅的紫的雪頸,掠可真是個野獸啊!“朕端了湯給你喝。”
毒湯!
倏然坐起身,鐵鏈“嘩嘩”作響,“皇上想綰鷗死,只需一道聖旨,無需親自前來吧。”
看著她被鐵鏈鎖住四肢,獨孤恆微微皺眉,白狐裘下是一具被凌虐得像是紫色葡萄鋪滿的女體。獨孤恆清靈出塵的眼睛裡一閃而逝的柔和後,淡淡的眸子卻帶著不容抗拒的犀利:“你不敢喝?”
有什麼不敢!她喝了之後就會再穿越回到二十一世紀,依然做她的銷售白領。
罌粟湯,香味撲鼻,卻也是致命的毒藥。
絕望的綰鷗毫不猶豫的喝下之後,流下一滴晶瑩的淚水,滴落在獨孤恆的掌心。
爸爸媽媽,我將會再看到你們了,我回來了。綰鷗倒在床上,等著疼痛的到來,等著再見到希望的曙光。
雖然,沒能親手殺了獨孤掠那個惡魔,是她唯一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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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跳躍,幽香撲鼻。屋內紫幔低垂,地上鋪著厚厚的耗牛毛毯,極是柔軟舒服。牆角兩尊不清也道不明的獨特無一的味道。
柔情千千萬(一)
那是一張和獨孤掠有點相似的臉,只是,不似獨孤掠侵略般的綠眸,但卻依然明淨般迷人。
“朕等你醒來,喝點湯吧!”
他是獨孤恆,他拿著的依然是斷木春藤。
一時之間反映不過來,呆呆的怔在床上,努力回憶著……
她應該是在囚牢裡,被惡魔獨孤掠用鐵鏈綁在了囚牢裡,任他凌辱,只是邊關急報,他一去不返,進來囚牢的是帝王獨孤恆,她記得,他端著一盅湯。
“我怎麼還沒有死……”綰鷗不由自主的一陣氣餒,緊張的看著他。
獨孤恆的眼睛凝視著她:“朕有說是毒湯嗎?”
“沒有!”綰鷗眨了眨眸子。
獨孤恆笑了:“倔強如你,不激你怎麼肯乖乖喝湯!”
腹黑的帝王,綰鷗在心裡腹緋,那麼受天下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