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恆欲言又止。
綰鷗將頭埋在他的胸前,“皇上,綰鷗是不是很軟弱?”
撫著三千青絲,獨孤恆輕輕的說道:“綰鷗怎麼會軟弱呢!綰鷗是朕見過最勇敢的女子。”
“皇上真好,您心胸廣大,有道明君,若綰鷗能有您十分之一就好了。”靠著獨孤恆,聽著他沉穩的心跳,綰鷗覺得非常安心。
“你這丫頭……”獨孤恆失聲笑道,一低頭卻發現她已經閉著眼睛。“進屋去吧!”
“好!”靜靜的靠在他的胸前,她被他抱著進了房間。
獨孤恆望著她沉睡的小臉,“綰鷗……綰鷗……不要睡了,朕命小毛子送你回去。”
“不……綰鷗哪兒也不去,偌大的庭院,空空蕩蕩的,沒有人陪我,也沒有人在乎我……所有的人都欺負我……他們全都欺負我……我要在皇上這兒,皇上這兒有靚湯喝……皇上這裡好溫暖……”綰鷗將頭埋在他的懷裡,這個寬闊溫暖的懷抱讓她可以逃避所有的煩惱。
黑眸加深,獨孤恆深深地凝視著她,烏黑的秀髮遮住紅紅的臉頰,精緻而小巧的臉蛋,是晶瑩剔透的肌膚,挺翹的鼻帶著倔強和可愛,彎彎的唇角隱著一絲疲憊。
“可憐的孩子,睡吧!”他集中意念,將她催眠,然後抱著她放在床。上,看著她熟睡。
一輪滿月,高懸於夜空。
夜色,像狼的眼睛,深邃而沉寂。
月光如水,盈照滿空,傾瀉在金碧輝煌的皇宮之上,映照出一個美麗的世界。
仙綺殿裡,龍帷之上。
一個女子仰面臥在柔軟微黃的大床。上,嫣紅的嘴唇微微啟開,曼妙的身姿美麗動人,流光溢彩盈滿整個房間。
夜晚可以給人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
心情鬱猝的時候,它沉重如魔鬼的眼睛,引誘著人墮入迷途的深淵;心情飛揚的時候,它又如美妙的小夜曲,散發著浪漫迷離的音符。
夜風拂過窗外的樹木,銀狼發出了沉重的嘆息……
他靜靜的趴在她的身邊,嗅著她身上如蘭麂的幽香,月光透過窗稜灑在它的身上,雪白的毛髮散發出迷人的光輝。
“好癢……別弄了……小斑……”綰鷗在夢中,推開趴在她身上的寵物斑點狗,她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裡,小斑總會在她下班了後跟她一起玩,用毛茸茸的腦袋蹭著她,用有力的雙爪抱著她,而綰鷗也很縱容它,甚至有時候會被它跳上。床來呵癢。
“不要……小斑……”奇怪了,小斑怎麼會脫自己的衣服呢?而且還咬她……
飄逸的黑色長髮,隨意披散著,像瀑布一樣垂落到腰間,赤果的雙腳連同小腿都呈現出完美的曲線。
銀狼見她終於醒來,伸出長長的舌頭滿意的一笑。
“啊……銀狼……”綰鷗在看清臥在她身邊的是銀狼而不是小斑時,驚嚇得不輕。
凝視四周,金碧輝煌到至尊無比,黃色的床幔遮不住如水的月光,這是獨孤恆的房間,她在雪地裡見到的不是銀狼的影子,而他真的已經出現了,提前一天出現在她的面前。而她,想要趕走它時,獨孤恆輕易化解了她的巫術,再後來……她就睡著了……
而睡的正是獨孤恆的龍。床,她全身的衣服都很整齊,只是銀狼將衣襟扯破了,全天下,也只有獨孤恆一個正人君子了吧,不會覬覦她水晶般的身體,不會沉醉於她傾城傾國的容顏,不會強迫她去做煩惱的事情。
茫然的望向銀狼,他雪白的脖子還有血跡滲出,而獨孤恆卻不見了,綰鷗跳了起來,“皇上……皇上呢?”
“你就那麼迫不及待爬上龍。床?原來與你珠胎暗結的男人是當今的帝王?”銀狼看著她眼底的慌張,不禁諷刺道。
綰鷗一拳打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