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還是感覺了出來,輕輕的拍拍他寬大的龍椅。“來,陪皇兄喝一杯!”
對於這個威震天下的弟弟,溫柔得依舊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而是為他遮擋風吹雨淋的兄長。溫沉圓潤的聲音再次響起:“掠,過來!”
默默的接過獨孤恆手上的酒杯,獨孤掠一飲而盡,他的人生裡是無止盡的奮鬥,無盡頭的拼搏,無限的壯大御凰國,而在這個下著雪的冬夜,為什麼有一絲絲特別的情愫滋生呢!
“今年的雪來得特別早!”獨孤恆拍了拍他冰冷的手背。“所有的戰事都會推遲,你也不用急著準備。”
在冰天雪地裡作戰,無疑是自找死路,被大雪封住了道路,糧草運輸出現問題,任前線的騎士們勇猛非凡,也鬥不過老天爺這一場早來的大雪。
紅紅燃燒的炭火溫暖不了白衣如雪的男人,銀白色的長髮自然的垂落在獨孤恆的書旁,“皇兄,你冷過嗎?”
獨孤恆微微一笑,“冷過!”
綠眸裡茫然的凝望著他,獨孤掠又聽到他繼續說道:“在你還沒有長大的時候。”
父皇駕崩,丞相掌權,獨孤恆作為弱冠少年登基為皇,他要承受鄰國的鄙視和欺負,還要周。旋於內政的竄權和架空,而當時的獨孤掠還只是個孩子。
“從今往後,掠不會讓哥哥再冷。”即使他自己冷得無法言喻。
相對於手握兵權冷酷九鼎的獨孤掠,十年並不天下太平的帝王生涯,讓溫淡如月的獨孤恆臉上有抹不去的睿智和成熟,兩兄弟相視一笑後,從對方的眼睛裡傳遞著信心和溫暖。
壓抑而冰冷的空氣漸漸沖淡,御凰國最尊貴的兩個男人俊美如天神,柔和的眼神融入冷凝的氣氛。
“身份查清了嗎?”獨孤恆撥弄著盆裡的炭火,不經意的問道。
獨孤掠一怔,連日來他都只是去到囚牢裡羞辱她、佔有她、掠奪她,而她那仇恨和氣憤的眼神卻深深的烙在他的腦海裡,根本忘了去調查她身份一事。對於這個謎一樣的女人,他告訴自己,無論她是敵是友,他都只是貪戀她水晶般獨一無二的身體罷了。
但是,那噬血時的吻痕,鐵鏈下的嬌軀,喘息間的申吟,是他從未體驗過的感官感受。
無論她有多麼倔強的靈魂和高傲的氣質,卻讓他不自覺的沉淪。
“柳煙是御凰國首富的孫女,這次的失蹤事件在國內掀起軒然大波,暫將她隱藏在皇宮,遲一點才向柳家談條件。”作為三軍統率,獨孤掠當然知道財力是決定勝負的關鍵因素。
柔和的黑眸裡暗藏隱忍的光芒,“柳家的財富勢力已經根深蒂固的進入朝廷,還有那權傾滿朝的丞相大人,也是該時候讓他告老還鄉了。”獨孤恆撫了撫眉,雪來得太早,這個冬天似乎很長,可也有很多事情要做。
“攘外必先撫內,臣弟也正有此意。”目睹了蘭夫人藉著丞相之名欺壓蘭簡明後,長期在外征戰的獨孤掠也覺得該是時候肅清內政了。
兩人聊著聊著氣氛也漸漸暖和了起來。
“聽說,御狼王調教不了自己的女人,可有此事?”難得獨孤恆會用這麼戲謔的口吻來說話。
“怎麼可能?”獨孤掠跳了起來,被兄長揭短可不是一件榮耀的事。
細雪紛紛落下,那對黑鑽石一樣的眼眸也溢滿了久違的笑容。“身份還沒確定之前,你可別摧毀了她?”
“皇兄心疼了?”獨孤掠酷酷的說。
而龍椅上的獨孤恆優雅地斜側著,皎潔的下弦月眷戀著他的美貌,黑色的髮絲在清風中飛揚。
殘酷的報復(九)
而他卻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如此的美麗,美麗的似不屬於塵世,美麗的像個幻影。獨孤恆彎著唇角,狹長的眼眸瞄向獨孤掠,眼睛像星子一樣閃亮,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