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盡情施展。
彷彿神來之筆,又彷彿天外玄音,整個硝煙瀰漫的天地間,因為這一頭巨大的白色兇獸和一個俏麗如精靈的女子的出現,全部都被施了定身法一樣,一曲恢宏的鐵血之歌唱響在夜空之下。
人數太多,他們像潮水一樣的湧了上來,畢竟只有綰鷗一個人使用巫術,她咬緊牙關,放倒一片人,然後又被銀狼王帶著放倒另一片人,相對於獨孤掠和海姆血腥相加的彩色畫面,綰鷗和銀狼王更像是無聲的黑白畫面,卻是一樣具有震懾的力量。
銀狼王所到之處,將士們都退了開去,綰鷗兩手揮舞時,已經來到了破荒國的軍隊裡,他們並沒有像炎紋國的騎士們拼了命的去攻城,而是呆在原地靜觀其變。
“全部返回!”綰鷗畢竟手下留情,破荒國不同於炎紋國,他們只是受了挑撥,與御凰國之間並無深仇大恨,她將他們驅逐出境就行。
誰是銀狼王(七)
受到巫術控制的破荒國將士全部掉轉馬頭,向城外馳去,十萬軍隊揚長而去,只剩下海姆領著炎紋國的騎士人在苦苦攻城。 w
獨孤掠像一個天神一樣,手持紅墟劍,指揮若定,城門的四周佈滿了弓箭手,“唰唰唰”的劃破長空,向炎紋國的軍隊勁射而去,箭雨之後,又是一輪的火攻,用硫磺和草垛子做成的火球全部飛散在空中,再重重的落下,砸在炎紋國的騎士們身上。
一時間,東門沉浸在一片火海之中,哀嚎聲遍地,淒厲聲震天。
面對陣法自亂的炎紋**隊,御凰國則是穩定從容,獨孤掠首當其衝在奮力殺敵,火光中映出一張絕美而又酷厲的臉,他玄色的袍子在風中不斷的翻飛,紅墟劍隨著旋轉的身體而殺倒一大片。
國難當頭,他要讓自己淡定,不可錯亂一步,可那抹素白色的身影進入他的視線時,他還是不由自主的一顫,手上的紅墟劍似乎都拿捏不到最佳的招式。
她被銀狼王擁在懷中,像個仙子般踏臨他們的戰場,那張絕色的小臉在火光中也是一片絕決,這就是她戰鬥的時候的樣子嗎?而她,並沒有在此時停留,而是驅趕著破荒國的軍隊出境,她終究是善良的。
誰說鏗是冷酷絕決的,她居然會有善良的一面,但她的善良換不回已經失去的東西……
“永遠不踏入御凰國的邊境一步!”綰鷗邊唸咒語邊趕著這群十萬將士離場,而這些將士就像被控制的木偶,任綰鷗牽著他們走。
在路上碰到了正在趕來的千孜赫,他驚奇的看著她,看著那隻巨大的銀白色兇獸,叫部下停止了前進。“鏗,你的巫術又有長進了。”
“你不會這個時候還去參一腳吧!”綰鷗看著他,兩軍對仗,是沒有人情可講的。
千孜赫望了望火光沖天的前方,微微一笑道:“獨孤掠削弱了炎紋國的實力,正是我逍宣國展翅騰飛的好時機,我怎麼可能叫他們去送死,不如你一道,施個巫術,將我們趕了出境。”
“你當我是神啊!你們有三十萬兵馬,我就一個人。”綰鷗說道,朱小七啊朱小七,你還真是個人才,君岫寒那麼深沉的人也被你算計在內。
君岫寒此次是兩頭不討好,在草原上被狼群咬死很多將士,現在海姆率領的軍隊又遇上掠的堅守,自是過不了東門這道關,綰鷗不由放下心來
看著千孜赫率領著逍宣國的軍隊消失在遠方,夜,越發的淒冷了。
遠離了東門的戰場,綰鷗的一顆心卻落在了熊熊燃燒的火光之中。
明亮的火光之中,她看見了獨孤掠偉岸的身影,紅墟劍破空而伸,銀白色的頭髮瘋狂的飛舞,像一個殺破玄機的妖孽,天地唯他獨尊。
“球球——”綰鷗正在觀摩獨孤掠風雲為之變色的傲然之姿,卻又被球球拍打著,它嗚嗚的浮躁的亂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