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很久沒有曬過它,而蓋瑞他們圍著我想給我起名字,而沒法說話的我只能睜著我那雙也許還算明亮的眼睛控訴他們口中冒出的千奇百怪的名字。
嘿!我有名字… …
“要不叫瑪麗亞?”一個灰色大棉襖的小夥子這樣說,順便還哼唱:“啊啊啊,聖母瑪利亞!”
“我看叫安娜很好,街上經常有老太婆的孫女叫安娜,哈哈哈。”
“蘇珊!我知道羅尹街上有個金頭髮的貴族小姐叫蘇珊!”
“笨蛋,那是她們家的女僕。”
然後蓋瑞敲了他們的腦門。
蓋瑞敲定我叫伊芙,因為他看到過倫敦最繁華的一條街上,有一家美麗透光的玩具店裡有一個和我一樣大小的藍眼睛洋娃娃,而那家店的招牌上掛著“伊芙”。
“伊芙,伊芙!”蓋瑞擁抱我小小的身軀,眼中洋溢的燦爛讓他年輕的臉都起了褶子,他用手指在我的肚子上寫了英文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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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的英文受到了驚嚇,媽的智障。
跟我念!EVE!EVE!EVE!
而發出的聲音是“咿呀,咿呀,咿呀,咦咦咦!”估計是我臉上表情太豐富,這群孩子居然被逗笑了。
可憐的我退化成了嬰兒,對自己的名字連否決權都沒有。
一晃5年,我覺得我應該6歲左右了,畢竟年紀這種東西不重要,蓋瑞說,吃飽飯最重要,於是我捨棄了成人的智商和尊嚴開始和他們一起偷雞摸狗起來,今天我們光顧了拉倒巷對面一條街上,魯斯老爺爺家的麵包店。
傍晚時分,等麵包房的人都走光了,我和蓋瑞偷偷貓著腰進去。
然後蓋瑞直接被魯斯爺爺直接捉住了雙手,還按倒在了地上,撲通一聲,我聽見我們的小頭目的痛苦悶哼,他終於老馬失蹄了!
而我默默為魯斯爺爺的身手點了個贊。
“伊芙,跑!”蓋瑞惡狠狠地對我喊道。
我動作極快地一轉身撞在了麵包房的玻璃門上,我發誓我剛剛還看到門是開著的!
撞過去的那一瞬間我想到的第一點是,今晚的晚飯沒有著落了。
而最後魯斯爺爺還是放走了我們,順便給了我們倆幾個充飢的麵包,即使我懷疑這些麵包裡面下了毒。
由於夜色深,我轉頭驚懼不已地看魯斯爺爺,他也只是哼了幾聲,花白的鬍子卷得挺性感,他看著我的時候,神色有點認真。
魯斯爺爺的英文發音很有味道,在末尾總有很好聽的調調:“你叫伊芙?”
我默默挺起了胸膛,內心確在懷疑他是不是要把我交到警察手裡,蓋瑞已經衝到了我前面,保護性地對上了比他高了不止一個腦袋的魯斯爺爺。
說白了蓋瑞真的對我非常好,只是從沒有過這麼一個危機時刻,有一個人這樣勇敢地站到我的前面,即使他是痞子蓋瑞。
而魯斯爺爺的鬍子卷得更性感了:“我認為我還沒有惡劣到和這位先生一樣偷雞摸狗,或者對一個沒長成的丫頭不懷好意。”
於是蓋瑞也生氣了,他把麵包一個個砸在了地上,憤憤地咒罵了魯斯。
“你們最了不起!”
“你覺得我們是偷雞摸狗,就把我們交給警察局啊!”一邊說著一邊拉著我跑回了拉倒巷。
其實在和人對峙的時候還是別那麼落荒而逃比較適合劇情發展。
“我覺得魯斯爺爺不壞。”我嘟囔說。
“沒有壞人說自己時壞人的!伊芙!”蓋瑞攀爬上垃圾堆,氣喘吁吁道。
“沒準他下一秒就喊來了警察。”
“還有!”蓋瑞忽然轉身,我的鼻子直接貼上了他的胸膛,那一刻我只覺得他一定有了胸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