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道:「我在感情中從不會去為難不相干的女人,若這個男人不聽話,我換了他就是了,何必自尋煩惱。」
蘇慕喬嗤笑道:「真是可笑,你若真是如此豁達之人,那你今日還會特意跑來這教坊司,將我要出去凌辱?話說的好聽,可事卻做的如此難看,哼。」
我搖頭平靜道:「我今日是來救你的。」
蘇慕喬嗤笑道:「我信你的鬼話。」
我淡淡道:「是梅珍來尋我,替你說好話,讓我來救你。」
蘇慕喬聞言抬頭望向我:「所以你就來了?」
我搖頭:「我是為了無波來的。」
蘇慕喬聞言立刻黑下臉,她雙眼憤恨的盯著我不語。
我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此刻在想什麼,我笑道:「你放心,我沒有半點想讓你嫁給無波的意思,我也知道以你的心氣,永遠看不上寂寂無名的無波。告訴你這件事,只是想讓你知道,這世上有個男人真心愛你,不惜為了你,豁出性命怒打言則琦。」
說到這,我忽然覺得無波真是可憐,一腔真心怕是要空付了,我搖頭道:「無波為了你,跑來求我,他不善言辭,只能跪在地上『砰砰』磕頭,求我救你,這才是我來的主要原因。」
蘇慕喬眼眸一窒,望著我沉聲道:「烈柔茵,此刻的你,心裡一定很得意是吧?言則璧為了你竟如此對我。」
我淡淡道:「沒有,我心裡在意的只是言則璧是不是真的愛我而已,其他的,我並不關心。」
說罷,我便不想與她再做糾纏,之所以與她單聊,實則就是想說說無波而已,無波磕頭那一幕,讓我很震感,也很感動。
若不是為了無波,此刻的我,真是一個字都不想吐給她,因為言則璧,我做不到心無波瀾的面對她。
誰料我剛起身,蘇慕喬忽然開口嗤笑道:「烈柔茵,你敢跟我打個賭嗎?」
我聞言一怔:「什麼賭?」
蘇慕喬堅定道:「言則璧現在如此寵你,是因為他還沒坐上那把椅子,待到他日,他一旦坐上那把椅子,他定會翻臉無情,不會再如此寵你了,一夫一妻?簡直痴人說夢。」
我眼神如炬的盯著她,怒道:「蘇慕喬,你有意思嗎?我都言明是來救你的,你真是不知好賴。」
蘇慕喬嗤笑道:「這就惱了?呵,烈柔茵看來你喜歡言則璧,已經喜歡的失了心了。區區一句話,都可以輕而易舉的激怒你。」
蘇慕喬一邊說著一邊眉眼帶笑的晃了晃頭髮,淺笑道:「等著瞧,它日言則璧對你翻臉無情時,你的下場一定會比我慘,至少我還能苟延殘喘的在這教坊司為自己而活。而你,莫說他棄你了,就是他食言不再寵你之時,你都會立刻想不開的懸樑自盡。你這人,外表看著一身的豁達,實則都是假豁達。你其實滿腦子裝的都是言則璧,你,才是拎不清的那一個。」
我站在原地直勾勾的望著蘇慕喬,被她說的渾身僵硬,竟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反駁。
說到這,蘇慕喬盯著我一字一句笑的越發得意道:「哈,看看,牙尖嘴利的你,對言則璧如此沒有安全感的你,面對這麼幾句虛無縹緲的設想,都會立刻心慌意亂。烈柔茵,你完了,言則璧那個破爛貨,有朝一日絕對會讓你刮目相看的,你愛言則璧愛的這麼深,就註定你沒個好結局,所以,你別得意的太早,你以後的下場,一定比我慘,不信,我們,就走著瞧!」
不自覺的握了握雙拳,不知為何,被她這句話說的心裡特別不安。
我沒理會她,只是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然後頭也不回的出了屋子。
那時的我,涉世尚淺,當局者迷,不明白蘇慕喬此番話語的深刻之處。
直到歲月流轉經年後,陰差陽錯,我與蘇慕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