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則璧忽然抿著唇,雙眼直直的望著烈常念,輕聲道:「你是不是很討厭我娘?」
烈常念翻了個白眼,嗤笑道:「當然了,她是我情敵,我巴不得以後再也見不到她,要不是因為你有意思,我早就給她攆出去了,還會請太醫給她看病?切……」
小則璧眼眸一窒,難過的閉了閉眼,半晌睜開眼,平靜道:「良妃娘娘,璧兒喜歡同言則熙在一塊玩,璧兒想同娘親搬到皇后宮中居住。望良妃娘娘恩准。」
烈常念轉頭望向小則璧,眼神銳利道:「你說什麼?」
小則璧淡淡重複道:「我說,我喜歡同言則熙在一塊玩,我想同娘親搬到皇后宮中居住。」
烈常念盯著小則璧道:「這幾日我不在宮中,發生過什麼事?」
小則璧迴避她的眼神,淡淡道:「沒有,我只是不想再住在這裡了。」
烈常念蹙起了眉,不自然的輕『咳』了一聲道:「好吧,小鬼,平日裡是我不對,以後我不欺負你了,對你娘也好一點,這樣總行了吧。」
小則璧決絕道:「我已經決定好了,要去皇后宮中居住,你再說什麼都沒有用。」
烈常念蹙眉道:「小鬼,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都跟你認錯了,你還要怎麼樣?」
小則璧豁然站起身,怒聲道:「你以為我不知?你為何對我好?」
烈常念一怔,望著小則璧氣的通紅的小臉,忽然失笑道:「那你說說,我為何對你好?」
小則璧厲聲道:「因為你三年獨寵無所出,你見我聰慧,想收我為子,所以才趁我娘生病,想毒害我娘。」
烈常念聞言,臉色立變,她冷聲道:「這是你娘說給你聽的?」
小則璧剛欲張口,王語蘇忽然從門口衝進來,一把抱住小則璧,跪在烈常念面前,嚇的渾身顫抖,連忙砰砰磕頭道:「良妃娘娘贖罪,璧兒還小,他不懂事,請良妃娘娘勿要跟小孩子一般見識,都是奴婢管教無方。」
烈常念鐵青著一張臉,向王語蘇邁進一步,伸手一把抓住她的頭髮,厲聲道:「是你教唆你兒子,去皇后宮中居住?是你同你兒子講,我對你們好,是因為我無子,所以想收他做兒子?王語蘇,你想死嗎?」
王語蘇被烈常念抓著頭髮,痛撥出聲道:「奴婢有錯,娘娘饒命。」
小則璧氣紅了眼,撲上去拼盡全力去掰烈常唸的手指,恨聲道:「你這個惡毒的妒婦,你鬆手。」
烈常念眼眸一窒,怒聲吼道:「你叫我什麼?」
小則璧恨聲道:「妒婦,宮中的人都這樣喚你,你仗著有幾分姿色,就霸著父皇,常年嬌房獨寵,還生不出兒子,你活該,這是老天對你的懲罰。」
言罷,小則璧撲過去,衝著烈常唸的手指就咬去,烈常念痛的失聲尖叫:「小鬼,鬆口。」
小則璧氣紅了眼,死死的咬緊牙關,無論如何都不鬆口,鮮紅的血順著小則璧的嘴裡流淌出來。
這時,永和皇帝忽然從外間門口閃身而入。他快步走上來,一把揪住小則璧的頭髮往後扯,怒聲道:「你這個孽子突然發的什麼瘋?鬆口。」
小則璧死死的咬住牙關,那副狠勁兒,就好像一心想要把烈常唸的手指給咬下來一樣。
烈常念痛的臉色發白,呼吸都開始困難起來。
永和皇帝見狀從桌上操起一個茶盞,抬手就向小則璧的腦袋砸去,烈常念見狀驚聲道:「不要啊……」
她一把摟過小則璧,將小則璧護在懷中,永和皇帝舉著茶盞的手一頓,氣道:「念兒,你護著這個孽子做什麼?」
幾乎同時,被烈常念護在懷裡的小則璧,滿臉蒼白的盯著永和皇帝舉著茶盞的手,眼神驚惶無措,他被嚇壞了,在烈常唸的懷裡,終於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