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讓我面對內心的這種不安與複雜,不管選擇那種逃避方式,我都認了。
因為言則璧已經在我心裡上了鎖,我解不開拿不掉,毫無辦法。
想到這裡,我惱羞成怒的瞪著言則璧這個混蛋。
本來我心底的這些不堪,原本可以成為一個秘密,我可以永遠將它埋在心底,不去面對不去處理,等著這份愛自己慢慢褪去。
可,這該死的言則璧就是這樣聰明,他看懂我了,他不光看懂了,還親手揭開了我蓋在心裡僅有的這塊遮羞布。他當面鑼對面鼓的跟我談,讓我再無處躲避,不得不面對自己的心意。
人家都說,如果有無法面對的感情難題,只需要挖個坑給自己埋了,就一了百了了。
可在言則璧這裡,就算,你挖個坑給自己埋了,再砌上一圈圍欄,也沒用!
言則璧這個混蛋,一定會找到這個坑,先把這圈圍欄強行拆下來,再拿著一把大鐵鍬,生生將你刨出來,然後再掐著你的脖子,讓你跟他把話說清楚!
言則璧就是這樣的男人,又霸道又聰明又混蛋!
此刻的我狼狽極了,一雙淚眼死死的盯著言則璧,心理防線一瞬間全塌了,我顫聲哭道:「混蛋,別再說了,你滾啊,離我遠點。」
言則璧攝人心魄的眼睛緊緊盯著我,一字一句道:「是我這個混蛋離你不夠遠,還是你烈柔茵,放不下我這個混蛋?」
下一秒,他眼裡閃著熊熊的怒火,一把摁住我的肩膀,狠狠的吻上了我的唇。
我用力掙扎,他將我手臂牢牢箍緊,讓我受傷的手無法移動一絲一毫。他粗暴的撬開我的嘴,我死死咬住牙關,不讓他得逞。
他嗤笑出聲,一口咬上我的唇畔,我痛的倒抽了一口涼氣,他趁虛而入,攻城捋地,像個土匪一樣強取豪奪。
我委屈的嗚咽出聲,他怎麼能這樣霸道,這樣不講理。
良久,言則璧滿意了,終於放開我的唇,用他的額頭抵住我的額頭,一雙強悍的眼眸緊緊的盯著我,沙啞道:「你不依?心裡若沒有我也就罷了,強留一個心裡沒我的女人在身邊,我言則璧不屑於做這種事。但是心裡有我,你還不依?簡直豈有此理。」
我望著他兇巴巴的臉,有些害怕,膽怯的轉過頭,不去看他。心裡琢磨,等我傷好了,就去找我爹,我再也不要被他抓到。他再也別想碰我一下。
只聽他繼續開口沉聲道:「我把家裡所有的侍妾前天都打發走了。想嫁人的,我給了休書,不想嫁人的,我給了銀子安撫。梅珍那頭我也處理好了,她若想撫養孩子,就讓她繼續養,不想養,想嫁人,就把孩子送給老八養,魏以藍雖然性格暴躁,但是心底極好。不會虧待那孩子。」
我睜大眼不敢置信的望著他,他繼續板著臉道:「以後若真的坐上那把椅子,就算非要收納後宮,我也同你保證,絕不踏入後宮一步。若違此誓我言則璧不得好死。」
我不敢置信的瞪著他。
他低下頭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神色柔和了許多,輕聲問:「這個條件可以嗎?若是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你說,能談。」
我咬著唇不敢置通道:「你……你此話當真?」
言則璧輕撫我的臉頰:「我怕你不信,所以才發毒誓,我發毒誓你都不信?」
淚水像止不住一般,從眼眶裡奔流而出,我控制不住的崩潰大哭起來。
言則璧望著我一怔,隨後驚慌俯上來,一下一下的親幹我眼角邊的淚水:「好了,不哭了。流了那麼多血,現在氣血不足,不能太激動。」
我嗚咽道:「為什麼?為什麼你會讓步到這種程度?這不是你,這不是我認識的言則璧。」
言則璧眼裡蒙上了一層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