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但以一人之力面對四五百彪悍山賊的圍追堵截,除非是肋生雙翅,否則下不了山。
聶初塵走出自己的閨房小院,在院門口故意大聲吩咐道:“孟贊,派兄弟守住寨門,給我好好瞪起眼睛來,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離開半步!”
旋即傳來孟贊嘿嘿的乾笑聲:“屬下遵命!請大頭領瞧好吧,不要說一個大活人了,就是一隻雀鳥兒。也休想從咱們眼皮底下飛過去!”
孔晟皺了皺眉。臉色陰沉下來:這小娘皮真是不可理喻。竟然要強逼自己娶她,這是哪跟哪啊?
南宮望站在他的對面,輕笑一聲:“孔師弟,你不要在意,初塵師妹就是這種性子,她其實沒有惡意……總而言之,這美人垂青、佳人有意,可不是誰都能消受得起的喲。”
“孔師弟。你我雖然相識短暫,但卻是一見如故,甚是投緣,不知你可願意聽為兄一言?”
孔晟目光深沉地回望著南宮望:“南宮師兄請講,小弟洗耳恭聽。”
南宮望呵呵笑著:“初塵師妹姿色秀美,武藝高強,巾幗不讓鬚眉,是世間少有的奇女子。雖然她年歲比孔師弟略長几歲,可以為兄看來,我等皆不是凡俗之人。些許世俗禮法,根本不足為慮。況且。吾師留下方天畫戟和空缺詩篇,專待有緣,如今師弟舞得起方天戟、補齊了空缺詩,與初塵師妹正是天作之合,上天註定的姻緣啊。”
“為兄看孔師弟也是胸懷大志之人,一心要建功立業名垂青史,你此去河南赴任,著實兇險萬分,若是有初塵師妹陪在身邊,無論如何都是有力臂膀。為兄拳拳肺腑之言,還請孔師弟三思!”
孔晟望著南宮望一臉的雲淡風輕,突然忍不住笑了:“南宮師兄,你怕是巴不得聶師姐隨我離開車門山寨,沒了聶師姐,這車門山的數百人馬就會完全落入你的掌控之中,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定然是要帶領這批人馬重返洪澤,佔據湖中島嶼,慢慢積蓄力量以待將來吧?”
南宮望不動聲色道:“孔師弟深謀遠慮,見識過人,令人欽佩。誠哉斯言,若是讓我統率山寨這些兄弟,我必會帶領大家重返洪澤,依仗洪澤水路縱橫的地理優勢,徐徐圖之。但我並不想搶奪初塵師妹的山寨大頭領位子,我若是有意謀奪這數百人馬,以我的手段,初塵師妹在與不在,並無太大的差別。”
孔晟心裡不以為然,但在口頭上卻沒有繼續跟南宮望爭辯什麼,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心照不宣即可,沒有必要非要爭一個誰是誰非出來。
反正,在孔晟看來,南宮望是一個要手段有手段、要才學有才學、要野心有野心的高智商人士,他斷然不會長期寄人籬下,假以時日,他必吞併聶初塵的手下這批山賊化為己用。
只是聶初塵的個性強勢,若是聶氏還坐在車門山寨大頭領的位置上,南宮望要想不動聲色、在波瀾不驚的前提下收服這標山賊人馬,勢必難如登天。
一個搞不好,師兄妹就要翻臉成仇。
南宮望掃了孔晟一眼,眼眸中掠過一絲意味深長的光彩,他知道孔晟定然是對自己的話不怎麼相信,但他也是清高驕傲之人,也懶得過多解釋,反正他做人做事只本著一個但求無愧於心的初衷。
論武藝,一百個南宮望都不是聶初塵的對手。可要說耍手段,一百個聶初塵捆在一起也不是南宮望的對手。
見孔晟保持著異樣的沉默,南宮望輕嘆一聲壓低聲音道:“孔師弟,以初塵師妹的性子,你若是不答應下來,跟她硬碰硬,恐怕就是兩敗俱傷的結果。因此,為兄真心勸你通權達變一點——所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不如你暫且虛與委蛇,答應先與初塵師妹定下婚約,也好下山去河南赴任。至於將來何時成婚,那就是日後的事情了。我想,為兄的意思,孔師弟應該聽的懂。”
孔晟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