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調過去仔細看了遍。
慕時豐這才回霍連剛才的話。
“如果她命中註定該現在死,那神也救不了她。對我而言,總好過她在半年前死去,因為那時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沒來得及跟她做。現在證也領了,我也沒什麼好遺憾。”
霍連捏著紅酒杯,眸光暗了暗。
“慕時豐,你就口是心非吧!”
“霍醫生,你這些年也算是白活了。我從沒奢望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陽,若是有幸看到了,那就是又賺了一天。真要怕死,我吃飽了撐的幹這一行?”
慕時豐看了眼手錶,時間也差不多,他又用餘光掃了下林百川,林百川已經點著了煙在抽。
慕時豐的視線再次落在霍連身上,“霍醫生,都到了這個份上,再賣關子就沒意思了。說吧,你的條件。這也是我最後一次耐著性子跟你談條件。”
霍連笑,大笑。
陰森、恐怖。
“你和林百川不會天真的以為,進來這裡,你們還能再出的去?”
慕時豐也笑,很淡的笑。
語氣自負的不可一世:“霍醫生,是走是留,你還真管不著我。”
“呵!”
霍連杯底的紅酒一飲而盡。
慕時豐也走到吧檯邊,徑自拿了一個高腳杯,推到霍連那邊,示意他倒酒。
霍連剛拿起杯子,突然手一軟,杯子滾落到腳邊,他雙手捂在小腹上,疼痛感傳遍全身,身體漸漸失去知覺,順著吧檯滑落到地毯上。
慕時豐已經從霍連身上取下槍,子彈上膛,打向客廳窗簾後,前後也不過兩秒鐘的時間,鮮血噴在黑色厚重的窗簾上,兩人倒下,簾子下露出兩雙手,還有狙。擊。槍的槍。頭。
霍連身體沒了感覺,可頭腦還是清醒的。
他埋伏在房間裡的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這麼沒了。
霍連猶如淬了毒的視線扎嚮慕時豐,咬牙狠道:“你特麼的竟然敢跟我玩陰的?”
慕時豐笑,聳聳肩:“我這叫以不要臉攻不要臉。”
霍連看了眼門口的方向,想必他的其他人已經被慕時豐的人收拾了。
他收回視線忽的看向林百川。
林百川手裡還在把玩著那個打火機。
霍連眯了眯眼,百密終有一疏,他竟然折在一個不起眼的打火機身上。
整個晚上,他的人都寸步不離的跟著,慕時豐摸不透他帶了多少人,也不敢妄自行動。
進房間時,慕時豐和林百川也是被搜身的,身上攜帶的槍也被沒收。
那個打火機上因為印著陶然的照片,所以就連保鏢都大意忽略了,以為只是個定情信物,哪裡知道慕時豐會在打火機裡動了手腳。
慕時豐和林百川配合的可真是天衣無縫。
抽菸,火機沒帶,借火。
他竟把這樣的小細節給忽略了。
他中了麻醉彈。
這時套房的大門開啟,穿著白大褂,頭部捂得很嚴實的一個男人提著醫藥箱走進來。
慕時豐指了指霍連,“現在就給他注射。”
霍連警覺,“慕時豐,你特媽的想幹嘛?”
慕時豐笑:“就是你想的那樣。”
白大褂注射完之後,又給了慕時豐一包藥粉,便匆匆離去。
慕時豐不疾不徐的把藥粉倒在兩個杯子裡,用冷水攪拌。
霍連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如他沒猜錯,剛才他注射進身體的藥水,是慕時豐的團隊研製的,不僅有麻醉作用,時間越長,他體內的藥效就會慢慢發作,直至他痛不欲生,最後只能咬舌自盡。
真特麼的陰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