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她回:【後天付給你。】因為後天是運動會決賽的日子,就當是給他的鼓勵獎吧。
她就知道他不會再回,果不其然。
半夜的時候她是被疼醒的,睜開眼,四周一片黑暗,她昨晚記得好像是在草坪上睡著了。她摸索著開啟床頭燈,肚子疼的她有些受不了,急性闌尾炎又犯了,她捂著小腹的部位,額頭開始滲汗。
趕緊下床去找蔣慕承,直接推開他臥室的門在門口喊道:“舅舅,我肚子疼。”
蔣慕承一向淺眠,陶然只是輕輕喊了聲他就醒了,連忙爬起來赤腳跑向門口,扶著她:“怎麼回事?”
“應該是闌尾炎。”
“上次就讓你動手術,你非要保守治療,還要再受一次罪!我穿衣服馬上送你去醫院。”
蔣慕承親自開的車,一路上闖了很多紅燈,還不時側頭安慰她:“忍著點,馬上就到。”
之前聯絡過院長,他們到的時候醫生已經在急診候著,只是看到都是男醫生時,蔣慕承的臉色陰沉下來,不滿的對著值班領導說道:“我要女醫生。”
主任解釋:“醫生眼裡無男女。”
蔣慕承反駁:“可是病患眼裡有男女。”他怎麼可能允許男醫生給她做手術,還是那個敏感位置。
主任看了眼蔣慕承懷裡的陶然,豆大的汗珠從她額頭滑下來,“蔣總,您看孩子都疼成啥樣了,還是趕緊手術吧。”
在陶然看來,主任肯定想罵蔣慕承有病,且病的不輕。
蔣慕承卻固執堅持:“疼也忍著,必須要女醫生。”
醫生護士都面面相覷,若不是院長親自安排,大概他們早就拍拍屁股走人,再痛快的罵他一句神經病,可眼下只能極力忍著。
陶然覺得有些尷尬,因為蔣慕承這種要求在醫生看來幾近變態,看向蔣慕承,小聲說道:“舅舅,你就別為難他們了。”
蔣慕承並未理會她,而是看向主任:“讓你們的女醫生過來。”
看來他是鐵了心的要女醫生上手術檯,沒辦法,主任只好親自打電話給科室裡的女醫生。
等待的過程裡醫生已經給她消炎鎮痛,可還是疼的受不了,她咬牙堅持著,身上的睡衣已經溼透,蔣慕承將西裝裹在她身上,“能忍的了嗎?”
她點點頭,因為就算是她說忍不了,蔣慕承還是會不近人情的堅持己見等女醫生,她還算了解他的性格。
她想不明白,在國外生活好多年的蔣慕承為何還會這般古板。現在有誰還介意手術的醫生是男是女?能救命就行。再者,現在醫術高超的都是男醫生居多。
她好奇:“舅舅,在死亡和醫生的性別之間選擇,你選哪個?”
“急性闌尾炎死不了人。”
“。。。”疼的人又不是你,當然站著說話不腰疼。她還是好奇:“撇開我患的什麼病不說,就是在死亡和醫生的性別之間選擇,你選哪個?”
“你活著。”
原來也沒那麼不近人情,要怪就怪這個急性闌尾炎實在算不上什麼大病。她半開玩笑:“舅舅,明天醫院肯定傳遍,商界翹楚蔣慕承不僅高冷禁慾還是個老古板。”
蔣慕承的面色依舊嚴肅認真:“然然,你就像是我女兒,我很自私。”
聽的陶然心裡一陣感動,這是蔣慕承說過最肉麻矯情的一句話,再痛也值了。
還是疼痛難忍,她翻了個身,沒有半點減緩,就是這一刻,她突然特別想念慕時豐。看了眼時間已經是凌晨三點半,他早該熟睡。若直接跟他說自己病了,好像又顯得太自作多情。
思忖半天問了個很傻缺的問題,【假如你女朋友急性闌尾炎要手術,是男醫生主刀,你。。。介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