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煙塞到他兜裡,裝作若無其事的閒聊:“你女朋友還蠻漂亮的。”
他收起手機,拿出她剛買的煙,是他平時抽的那種,點上煙又輕輕吐了幾個小菸圈,看了她眼才幽幽說著:“長得的確漂亮,就是智商稍稍欠了點。”
原來商言那麼聰明的女生在他眼裡都是智商稍欠,那她這樣的豈不是已經無藥可救?
週五下午最後一節自習課,陶然無聊的轉著鋼筆,視線四處遊離,同學們都在低頭寫作業,只有她閒人一個。
拿出手機,兩手放在書桌的抽屜裡,發了條資訊給宋子墨,【宋老師,今兒是週五,可以不用補課嗎?】
【不可以,週末照常補。】
她的好日子從此以後一去不復返。
這時班長季揚走到了講臺上,用黑板擦敲敲講臺,“大家停一下,我說件事,下週的秋季運動會,我們班級田徑專案的名額還沒有滿,有能力的同學抓緊報名。”
然後笑著威脅了句:“你們再不報名,我可是要把你們名字寫在紙條上隨便抽籤了啊,抽到誰,誰上。”
結果季揚在同學們飛過去的紙團裡趕緊逃下了講臺。
秋季運動會?她突然想到了前兩天商言問慕時豐要不要參加運動會的事,可是慕時豐的態度模凌兩可。
以前學校運動會都是高中部和初中部分開,今年學校在時間安排上有變動,運動會三天半,初中部一天半,高中部一天半,剩下半天的決賽高中部和初中部一起。
她竟然很無聊的發了條資訊給慕時豐,問他:【要參加秋季運動會嗎?】
那邊是秒回,【不參加。】
這麼肯定?
她不知道要怎麼再回他,索性收起手機,裝模作樣的開始做習題。下課後,她收起書包邁著沉重的步子向教師樓走去,宋閻王正擱那裡等她在生死簿上籤到呢。
偌大的辦公室,老師都離開,只剩下她和宋子墨,這幾天都被逼迫著做文言文閱讀理解的專項練習,以至於夜裡做夢都是在翻譯文言文語句。
她又開始對著題目發呆,宋子墨用手指敲了敲她腦袋,“又發呆!”
她翻了個白眼,視線再次落到那個要翻譯成現代語句的題目上:【陛下亦宜自謀,以諮諏善道,察納雅言,深追先帝遺詔。】
看了半天都不知道該如何下手,最後在寫答案的橫線上畫了個好多個【笑cry】的表情。
三篇文言文的客觀題都做完,主觀題能猜的她就猜個大概瞎寫,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的,就畫個表情。
最後一副人模狗樣的把名字和班級寫上去,把a4紙遞給宋子墨,而後看向窗外。
窗外的籃球場上,高年級的幾個男生正在打球,她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一個是商言,還有一個自然就是慕時豐。
應該是打完了上半場,他走到球場邊上,開啟黑色的揹包,拿出好多瓶礦泉水,扔給他們幾人。
他自己也擰開一瓶,微微仰頭,瓶口離嘴巴有一小段距離的往下倒水,喝了兩口後,他把剩下的水直接澆在了臉上和頭髮上。
黑色短髮的髮梢上閃著晶瑩的水滴,迎著夕陽,折射出五彩之光。
然而事實上她眼裡看不見他頭髮上的水滴,更不知道五彩是什麼樣子,可不知道為何,腦海裡卻出現了最美好的畫面。
他在她黑白的世界裡是有色彩的。
突然間她做賊心虛的感覺到慕時豐向她這邊看了過來,她連忙猛地低頭想躲一下,可額頭卻砰的一下撞到了石灰窗臺的稜角,疼的她大腦一片空白,在心裡倒抽了口冷氣。
她咬牙忍著疼,摸摸被撞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已經腫起來一道,原本還指望著這張臉在食堂招搖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