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竊喜,機會終於來了,不少青壯年都躍躍欲試,倒是多數還是願意待在這安靜的村子裡度此餘生。呂萱早已看穿憫天心思,自然知道他肯定會去朝廷徵兵處。倒是讓呂萱不明白的是,自己親姐姐也從皇宮中飛鴿傳書,說不日將來這偏遠小城看望自己,讓呂萱為難的是姐姐若是知道自己和憫天在一起,肯定是不同意的,且會將自己帶回江寧城。
正在思索著,忽然聽村外傳來馬啼嘶鳴,村民聽這動靜趕忙跑到村口,只見白馬之上坐著兩個人,一個年輕姑娘紅紗遮面,另一個俊俏男子雙手環繞她的腰間。那些村民的反應出奇的一致,村民各個提高警惕,將手中的農具緊緊握著。邵華恭敬地問道:“請問二位來此莊上有何貴幹?”封塵從馬背上跳下看著四周說道:“我來尋我師弟。”那個戴著紅色面紗的女子坐在馬上說:“我來找我妹妹。”村民中那個身材壯碩的農夫喊道:“這裡可沒有什麼弟弟妹妹的,你們趕緊走,我們莊裡不歡迎外鄉人。”聽著外面極為吵鬧,呂萱和憫天也跟著人群趕到這裡。呂瑤從人群中一眼就看到妹妹,趕忙喊道:“萱兒,站住!”呂萱剛要低頭卻又沒辦法,只得走上前來嘟著嘴巴說道:“姐姐,你怎麼這麼快就趕來了!”呂瑤笑眼說道:“你在這裡住了多久?不是說尋封塵的師弟麼?”邵莊主聽她二人說話,既然相識,那便是客,只能驅散了眾人,將封塵同呂瑤請到自己家中。
邵莊主命隨從準備了豐盛的晚宴,一邊是招待這遠道而來的客人,一邊是為了憫天明日的踐行去京。當這四個人坐在一起的時候,卻顯得分外尷尬,只有封塵和師弟憫天四目相對,卻相顧無言。倒是呂萱先打破尷尬,說道:“封塵公子,你師弟這半個多月一直住在這裡,你還有什麼不放心,你這大老遠帶著我姐跑過來找我,就是想讓我跟著她回家吧!”呂瑤搖搖頭說道:“不是的,是封塵公子不放心師弟一個人和你去驪山。”呂萱紅著臉說道:“姐姐!你胡說什麼!”憫天倒是一臉茫然地看著呂瑤和師兄:“真不知道你倆偷偷摸摸跟著我身後來了這裡是幹嘛!我可沒去過什麼驪山!”雖然憫天全然不知生了什麼,但是呂萱倒是歷歷在目,她親眼所見憫天被冰棺中的水銀淹沒,那個奇怪的山洞轟然崩塌,然後兩個人順流而下就到了這個龍旺莊裡,但呂萱又礙於邵莊主在場,必須將實情隱瞞。邵莊主舉起酒杯說道:“就憑蘇墨公子的身手,定能在朝廷中立下汗馬功勞。”封塵這才說了句話:“蘇墨?”邵莊主很莫名其妙地看著封塵又望著憫天:“怎麼?你不叫蘇墨嗎?”憫天點點頭道:“我自幼便沒了父母,自然這名字便也只是個稱呼罷了。”邵莊主抬頭便將這烈酒飲盡,封塵聽憫天這麼說,便也決心不再管此事,跟著莊主將杯中酒飲下。
封塵只感覺到這烈酒剛入咽喉刺辣難忍,一股血腥的味道從口腔中湧起。一個側身,一口鮮血噴湧而下,鮮血噴湧到了他那雪白嶄新的綢緞袖子上,呂瑤嚇得趕緊攙住封塵問道:“公子,你這是怎麼了!”封塵搖搖頭,勉強笑著說:“無妨,陳年舊傷罷了。”呂萱嚇得也面色慘白,不知該說什麼,還以為是自己說錯了什麼惹得封塵公子不高興。邵莊主見封塵身上帶著如此重傷,趕忙傳來莊裡最好的大夫給他診治。
當大夫搖著頭從廂房走出來的時候,呂瑤臉上立刻變得嚴肅緊張起來,邵莊主拽著大夫的衣服領口問:“我這兄弟可還有的救?”那個大夫一連搖頭,隻字未吐。憫天呆呆站在一旁不吭聲,呂萱扶住即將哭暈過去的姐姐。邵莊主一把推開大夫:“庸醫!這公子肯定有的救。”那大夫被硬生生磕在門板上:“莊主,此人活不過半年了,趕緊準備。。。”呂瑤死死盯著大夫吼道:“滾!”說著就朝屋裡跑,卻被邵莊主一把攔住:“容我這個外人插一句,我能否單獨和封塵公子聊聊?”呂家兩位小姐和封塵師弟都漠然地看著屋內,傷心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