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自己忍不住餓,先挑了一個塞進嘴裡,被燙得倒抽冷氣。
「別那麼心急,吹涼了再吃。」少女摸到了湯匙,舀起一個細細吹涼,試探著向前遞給談行止,「你吃這個。」
談行止呆了一呆,把她的手推回去:「小姑娘家,不要隨隨便便把你碗裡的東西給別人吃。尤其是……是給異性吃。」
「哦。」少女應了一聲,將餛飩倒在地上,餵給不汪吃,「不汪,過來。」
「它叫不忘?」談行止看著眼前的大狗,興致勃勃地問,「那你小名是不是叫念念啊?」
少女疑惑地反問:「為什麼是念念?」
在玩梗的談行止因為自己的腦洞笑了,邊吃餛飩邊道:「你知道有句話,叫作『念念不忘,必有迴響』嗎?它要是叫不忘,你應該就叫念念了。」
看她還是在疑惑的樣子,他自顧自樂了:「沒關係,我在講冷笑話而已。你不用管我,我這個人,就是經常會想到一些奇怪的事。」
「它叫不汪是因為它之前老愛叫,叫得爺爺心煩。所以我就給它改了個名字,讓它不要老叫。」
「原來是這個『不汪』,不是『不忘』。」談行止唸叨著。
「這兩個wang字,不一樣嗎?」
「當然不一樣……」談行止想起什麼,「你……你認字嗎?」
少女搖頭:「這裡沒有盲校,我沒去讀過書。所以我也不會寫字,只會寫自己的名字,還是你媽媽教給我的。」
「你叫什麼名字?」談行止這才發現,還不知道她的名字。
「溫晞。」少女伸出手指,在空氣中一筆一劃寫給他看,「溫暖的溫,日字旁一個希望的希。」
「筆畫這麼多,還這麼拗口,還不如叫念念好聽。」
談行止吃完碗裡的最後一個餛飩,評價道。
守株待兔,等著姦夫上門的日子,對談行止而言,真的很無聊。
被迫斷網的談行止每天除了用他的電腦碼碼de,看看他每天用微型攝像頭攝錄下的影片,便無事可做。
他自己研發的微表情識別ai已經收尾了,所以他這些日子都會別一個針眼攝像頭在他身上,攝錄下他平日看到的人臉和表情,用來給ai做測試訓練。
但漸漸的,連訓練測試ai都不再能讓他提起興趣。
他每天百無聊賴,只能在窗邊向遠方眺望,心裡急不可耐地想:那個狗姦夫到底t什麼時候才能出現?
看著看著,他的視線從遠方的湖水漸漸移到了溫晞身上。
溫晞正坐在大門外的一把竹椅上,用手在剝蠶豆。她嫻熟地剝開豆莢,將飽滿的豆粒掏出來。不一會兒,碗裡已經裝滿了綠油油的蠶豆。
不汪在她的腳邊呼呼睡覺。
陽光打在一人一狗上,靜謐而和諧。
談行止看得入了迷,冷不防一塊石頭砸翻了溫晞面前的碗,讓溫晞一凜。
三個小孩從大樹後冒出頭來,指著她捧腹大笑:「瞎子,來追我們呀,來追我們呀。」
談行止皺皺眉,拿著臉盆接滿水,開啟窗戶,精準地對著那三個小孩的頭頂潑下去。
「嘩」一聲響,三個小孩都被淋成了落湯雞。
「誰?哪個龜孫子在那裡?」為首的小孩憤慨地仰起頭對著天叫罵,「給老子滾出來!」
談行止憋笑,怪聲怪氣地擠出尖細的語調:「我不是龜孫子。我是黃鼠狼精,最愛抓調皮搗蛋的小朋友吃。你們三個小朋友長得真可愛啊,晚上就吃你們了。」
三個小孩「哇」一聲哭了,哭爹喊娘地滾回家找爹媽去了。
談行止笑得直不起腰,卻聽身後門「吱呀」響起。
「你幹嗎嚇唬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