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行止為她可愛的模樣笑:「我三叔怎麼惹你了?」
她一副恨得牙癢癢的樣子:「他當時和你二叔合起夥來,派人攆著我們四處跑,就這麼放他一馬,我才咽不下這口氣。」
談止行輕微訝異後樂不可支。
原來在他身邊蟄伏的不是一隻百依百順的小貓咪,而是一隻藏起了爪牙的小老虎。
後來,因為種種原因,他還是對三叔留了些情面。但因著溫晞的緣故,看那些茶葉也格外不順眼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談狗:我什麼都懂的!
我:談狗,you know noth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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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謝謝小天使們留言支援因為太多了我就不一一回了,全發紅包啦。
以後嬰兒車被城管拖走的話,我會儘量搶救的莫急
第4章 讀心術
寧晚光平日從不和談行止客氣,這次卻還是推託了一下:「這茶真的金貴。我也不過幫了你一個小忙,不至於客氣到這份上哈。」
「拿著吧,我反正也不怎麼愛喝茶,」談行止的目光始終落在玫瑰園裡的溫晞身上,輕聲道,「她也不愛喝茶的。」
是她為了讓他戒了咖啡,才特意每天早上為他沏的,但她從來都沒喝過一次。
寧晚光循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看向背對他們的溫晞,小心翼翼問談行止:「不打算再裝下去了?我還以為你很熱衷於這個遊戲。」
「誰會熱衷於裝瞎子?」談行止平靜的聲音裡難得上揚了一下,「要不是那個憨批犯賤,我犯得著幹這種無聊的事?」
談行止真的很給自家二叔排面,獨獨用這兩個字配他二叔。平常若是其他下屬或者競爭對手犯蠢,他都不過腹誹他們一句「笨蛋」了事。
寧晚光哈哈一笑,寶貝般地抱起茶葉罐:「也是,你肯定覺得無聊了。在你眼裡,估計什麼事都很無聊。行止,我真好奇,你這一生,除了鬱星辰,你真的還愛過其他的什麼人或其他的東西嗎?」
寧晚光這麼問是有道理的。
在他們一眾好友的眼裡,談行止從小到大就是與眾不同的。
談行止天生長相佔優,自帶一股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氣。他的面板白淨,但不是病態的白,而是微微透亮的健康膚色。五官除了眼睛,都斂著一股勁含蓄地長,顯得清爽秀氣。
但他的眼睛隨了那位有一點德國血統的母親,顯得尤為深邃,眼尾又上挑,為他平添了幾分犀利而疏離的氣息。
談行止大學之前都不近視,但在大學沒日沒夜地泡在圖書館後,他的度數一度飆升,便只得配了一副板正嚴肅的細邊黑框眼鏡。
後來回國正式接手談氏以後,他聽從形象顧問的建議,把眼鏡換成了金絲邊的,將那股可怕的迫人氣勢勉強硬扳成了一股禁慾的性冷淡氣息,才讓和他頻繁見面的客戶和合作夥伴感到好受些。
於是有些人便被他這副皮相所迷惑,認為談行止不過是一個斯斯文文的小白臉,必然會在風譎雲詭、爾虞我詐的商界裡被那群豺狼虎豹分食得一乾二淨。
然後,這些看輕他的人,便無一例外,一個接一個,被他這個小白臉收拾得一乾二淨。
但寧晚光從未見過談行止因為贏了這些人而笑。
正常人都會因為扳倒了競爭對手而得到自我滿足的感覺,但談行止卻沒有過。
他從不愛給人挖坑,更不愛玩弄心計,佛系得如同一位心態平和、隨時能跳起廣場舞的退休老幹部。
按他的話來說:「想這種陰謀詭計太麻煩了,我很懶的。他們不來煩我,我也省點力氣,不費勁整這些有的沒的了。」
但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