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沒心思聽她彈奏,自然不會受她蠱惑。
仇正初沒有音樂素養,聽曲如同牛嚼牡丹,分不出好賴。
但他出身天魔道,對血氣特別敏感,他敏銳地察覺到,隨著琴聲響起,在場眾人的血氣正在緩緩流逝。
血氣如絲如縷,一點點向著荷仙子身邊彙集。
不過這血氣的竊取極為隱秘,外人很難察覺。
他眉頭微皺,這荷冷玉,不是盞省油的燈!
四人之中,唯獨齊三郎,在落草之前就是個玩家子,此刻聽得如痴如醉。
趙小喜按著肩頭把他搖醒。
“喂,有那麼好聽嗎?”
齊三郎從傷感中解脫出來,讚歎道:“此音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今日聽仙子一曲,便是為她肝腦塗地,也是值得的!”
趙元修側目,看來這小子魔怔了。
趙小喜冷笑道:“就這破曲子,你都能聽入魔?”
“你也沒聽過什麼好東西!”
齊三郎好奇道:“四夫人聽過更好的曲子?”
趙小喜道:“數不勝數。”
“四夫人也會彈奏?”
“雕蟲小技!”
“這仙茗會,人人都可獻藝,四夫人可有興趣彈上一曲?”
“趙某彈曲不用琴!”
“那用什麼?”
“嘴。”
“什麼嘴?”
“能說會道甜言蜜語的嘴。”
“嘴也是樂器?”
“聽沒聽過口哨?”
“過去在街上耍流氓時常吹,沒少捱揍。”
“那是你,而我,已將口哨吹成了藝術!”
“既如此,四夫人何不登臺獻藝?”
“獻藝何須登臺,我現在就吹給你聽!”
趙小喜嘟起嘴巴,捲起舌頭:“嗚嗚嗚……嗚嗚嗚……”
齊三郎大驚失色:“四夫人,別吹了,我都快尿了……”
趙小喜冷哼一聲:“呸,山豬吃不了細糠!我這藝術傳到你耳朵裡都糟踐了!”
鄰桌的錦衣公子扭頭怒視:“柳公子!管好你的人!”
“我等都在聆聽仙子天籟之音,你這丫鬟卻在一旁哼哼唧唧,學老母豬叫喚!”
趙小喜心中大怒,嘿,你個小王八蛋怎麼跟姐說話呢!
仇正初拱手,連連作揖,說道:“不好意思,我這丫鬟是個啞巴,不能說話,只能哼哼。”
趙小喜道:“沒錯,我就是個啞巴。”
錦衣公子嘲諷道:“你真有病,沒事兒帶個啞巴出來!”
仇正初與趙小喜面面相覷。
仇正初尷尬地笑笑,再次與他賠禮道歉。
荷冷玉的琴音繼續,眾人越發沉迷其中。
眾位公子中,仇正初等人更關心羅青竹的情況。
他們時不時打量一眼。
此刻的羅青竹,神情陶醉,若痴若狂,一雙眼不離荷冷玉左右。
已是完全陷進去了。
仇正初暗想,這荷仙子透著詭異,羅青竹又沉迷其中。
兩人都透著不正常。
老圖的事兒,看來八成真是冤枉了。
那麼今晚的報仇,是勢在必行了。
他悄悄附在趙元修耳邊,詢問道:“趙世伯,發現什麼沒有?”
趙元修道:“沒有特別發現,在場最強者在一階後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