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遵守。”
顧徵拿起申請書,意見那一欄寫了“不同意該同志報考1977年高考”,落款有陶紅軍,有齊志誠,還有鄭平方,廠裡幾位主要領導都簽了名。
人事主任發了通火,見顧徵這會兒願意聽他說話了,聲音不由和緩了下來:“你是很優秀的同志,但廠領導在做出決定前必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不會平白無故阻攔一位同志。”
“你積極追求進步,向組織靠攏,工作也認真,這些我們都能看見,只要你從現在開始好好表現,扭轉大家對你的印象,到明年,你一定可以走進高考考場。”
人事主任說了什麼,顧徵一句都沒聽進去,他只覺得大腦隆隆作響,心裡想的全是自己參加不了高考這事。
為什麼廠領導會不同意?他們被潘主任收買了?
還是有人到領導面前告了他的刁狀?
顧徵實在是想不通。
他自然不知道,他離開之後,人事主任擦了擦額頭的汗:“這人吶,幹什麼事都不能往槍口上撞。”
高考確定恢復之後,一個個自認有才華的男女都去報名了,這報名就報名,就有那腦子不清楚的覺得自己能考名校,把另一半給拋棄了。
寧安市這兩天就發生了一樁惡性事件,是一個回鄉知青備考期間認識了一位家境、才學都出色的女青年,他就鬧著和另一半分手,被他物件提著刀堵住了門。
他分手也就罷了,嘴上非要說些汙言穢語,把他那物件說得什麼都不是,結果他物件瘋了似的把他一條胳膊砍了下來。
這件事的影響實在太壞,陶紅軍給顧徵的申請簽字的時候忽然就想到了,一對比,顧徵和對方的情形簡直一模一樣。
這樣的人能給他簽字嗎?
他的路線本身就錯了,要是有了大學學歷,對社會的禍害只會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