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太醫說正常;皇甫澤端凝重的臉上呈現柔和線條,隨即又凝重起來:“能不能查出是男是女?”
“又不是我下的種,我哪知道?”周太醫自打出了帝都接觸的都是平民;說話無所顧忌,竟然忘了出診的物件是誰;等醒悟口誤;已經來不及。
皇甫澤端一拍桌子,喝道:“放肆。”嚇得周太醫一激靈,汗珠順著鬢角流下來,吶吶的說:“王……王……”被皇甫澤端一瞪眼睛,立刻改口:“凡婦人懷孕;其血留氣聚,胞宮內實;故尺陰之脈必滑數,讓人食飽後亦有滑脈之象,體內有溼也有滑脈……”
他打算咬文咬字忽悠一番,不想皇甫澤端很不耐煩:“到底是男是女?”
周太醫有試了試額上的汗珠:“男子以氣為準,女子以血為本,尊夫人左脈較沉,應該是……是……”他不敢亂說話,萬一弄錯了,生下來的不一樣,不是得罪了王爺。
“算了相公,別難為周太醫了。”葉慧出聲解圍,用診脈來斷定是男是女她不是太信,也許高明的老中醫能診出來,但看怎麼看周大夫都不是個那塊料。
“滾出去。”皇甫澤端心頭生氣,父皇怎麼派來這麼個廢物。
周太醫得了赦令,拱了拱手,慌忙退出去,心道這些天之驕子一個比一個脾氣大,在帝都那樣逢人但說三分話,故作高深,這次居然不靈了。
“這人以前真當過太醫嗎?”葉慧瞅著他狼狽離開,訝異瞅著二老公:“你說太醫要是都這樣,那宮裡的皇帝不是要倒大黴了?”
皇甫澤端表情嚴肅,抬手在她額頭彈了一下:“不許胡說。”
葉慧捂住他彈疼的位置,眼中露出懊惱,秦宇航過來,掀開她的手,白皙的肌膚紅腫了一塊。皇甫澤端也看到了,手撫在上面揉著:訕訕笑著:“怪我手勁大,但娘子亂說話,當心招來禍端。我們幾個沒事,被有心人聽去亂嚼舌根子不是好玩的。”
做為一個古代人事事都要注意,但有外人在場她怎麼可能亂說!葉慧氣他手下沒輕沒重,不想原諒,表現的特委屈,眼裡淚意盈盈的,清麗的面容現出悽楚的美,看著都心疼。
“大師兄,你太過分了,你是練武之人沒輕沒重,娘子還懷著孩子,萬一動了胎氣看你怎麼辦?娘子進屋,我們不要理他。”秦宇航回身抱起葉慧,進了臥室,放到床上。
皇甫澤端隨後跟來,瞅著大腹便便的妻子,眼裡透著憐惜,低聲道:“今日是我不對,等過幾年,娘子就算把皇帝吊到樹上,用鞭子抽打也由你。”
這話聽著蹊蹺,葉慧知道老公不是愛開玩笑的,似不經意的道:“難道過幾年你當皇帝了?”
皇甫澤端的表情半真半假,淡淡的道:“你夫君能當皇帝,你不高興?”
葉慧眼波流轉:“如果相公當了皇帝,就要封我做皇后,我們的兒子和女兒做太子和公主。”皇甫澤端笑了,把她抱到懷裡,往殷紅的唇瓣親了親:“你果然會胡思亂想,太子只有一個,多幾個天下還不亂套了,我們要生十幾個兒子,老大要好好的教導,有了本事才能保護弟弟。”
葉慧在笑,心裡鄙視,誰要生十幾個兒子,每位老公只給生一個,我又不是生孩子的機器。
吃了晚飯,由老公們陪著在院子裡溜達,但因身子沉重,溜達了沒多久就累了,轉回去歇息。躺著睡覺,孩子壓的自己喘氣費勁,只好側身睡,但穩婆之前說過孕婦總是朝一個方向側睡,孩子容易偏位,生產時容易被胯骨卡住,要來回換姿勢睡。總之她自從懷孕就被搞得神經緊張,身體勞累,每日挺著肚子,比扛了一座大山還難受。
老公們越來越忙,經常不在家裡,擔心她有失,命墨琪睡在旁邊就近照顧,二名侍衛從偏院挪進凝香苑的廂房,白日裡更是不離視線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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