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春熙苑,等藥散了就逃走來著,誰知遇到媚妖逛窯子,把我搶了去,好倒黴啊要不是拼命反抗就失貞了,我家村西頭的馬翠花還要等著來年過門來著!聘禮都送過去了,我爹我娘知道我差點被媚妖禍害了還不把我沉河了。”
葉慧忍俊不禁,硬是繃緊了臉,故作嚴肅。
西林縣主被他一口一個媚妖氣極,正好這時一些城裡巡邏的捕快聽到這裡有人打架,進來酒樓,看見樓梯下滿是鮮血,有二個受傷下人躺在地面。
捕快們拿出平時欺壓百姓的威風,喝道:“是誰出手傷人,給站出來。”
老十一大搖大擺的走過去,抬起一腳,照著捕快的肚子當先就是一腳,直踢得那人四仰八叉。他踢完,彈了彈鞋面,皺眉道:“什麼東西,連件乾淨的衣服也不知道換,害得老子的鞋都弄髒了。”
萍州時局不好,官府的稅收大多用來購買軍用物資,和招募軍隊,哪裡還顧得給捕快換行頭,別說沒得穿,就俸祿都停發幾個月了,要不是常常上街揩老百姓的油,家裡老婆孩子早喝西北風了。剛才在街上巡邏,聽到這裡有人**,想趁機撈點好處,沒成想一進來就吃了虧。
另幾個捕快都抽出腰刀,揮過來,但哪裡是倆侍衛的對手,被他們幾記拳腳過去踢得趴在地上,爬不起來。
西林縣主罵道:“一群沒用的廢物,早知道萍州地界專出土鱉。”
葉慧臉色微微一變,嘲諷道:“沙洲到是出精英,還不是在突厥人面前都變成的孫子,萍州再不好,還能給你口飯吃,沒讓你餓死。”
西林縣主變了臉色:“本縣主是潁唐國的貴族,吃朝廷的,用朝廷的,你這賤民懂得什麼?”
“吃朝廷的,用朝廷的,食君之祿分君之憂,可惜有些人永遠不懂得這個道理,關鍵時候只想保住自己的腦袋,讓整座城的百姓當成了突厥人的刀下之鬼。十幾的萬百姓,光是沒成年的孩子就有好幾萬,割下頭的屍體據說都往城外運了大半個月。”葉慧越說越氣,冷冷的瞅對方:“為什麼死得不是你這蠢貨,而是那些無辜的百姓?”
“一群賤民罷了,能值多少錢?”西林縣主臉色微變,仍是嘴硬。
葉慧走上前,一個耳光打上去,只聽得啪的清脆響,西林縣主的臉頰上出現一道醒目的五指痕跡。
“你敢打我,你這賤民!”西林縣主怒道,長這麼大沒受過這個,搶過隨從的一把大砍刀照著葉慧當頭劈去……老十一焉能讓她得手,未等刀落,一個空手入白刃的招數抓住西林縣主的手腕,用力一擰,只聽咔咔兩聲,西林縣主的腕骨碎了好幾段。
啊!西林縣主痛得連喊的力氣都沒有,面色灰白,指著葉慧道:“我一定會殺了你。”她被隨從們抱住,這些下人平時陪主子**都是把好手,打架卻不行事,看主子吃了虧,愣是不敢過來。
葉慧對著這個女人多看一眼都覺得噁心,出了酒樓,直接上了馬車。
發財走在最後,朝西林縣主呸了吐去一口唾沫。
回到皇甫府中,葉慧鬱悶了好久,任誰在外打了架,都心裡不痛快,洗了澡,收拾乾淨,坐在美人榻上假寐,連墨琪交代御廚精心準備的膳食都沒吃幾口。過了一陣,心情略好,讓奶孃把恆廷抱過來,逗著耍了一陣,哄睡了,再讓奶孃抱回去。
到了晚上,皇甫澤端回來,剛進得花廳,老十一眼尖,迎過去,把酒樓發生的一切做了說明。
他聽完了臉色陰沉,竟敢欺負自己家人,這個西林縣主絕對不能輕饒,如果從前還顧忌沙洲王的十萬兵馬,但如今在在他眼裡還不如一個百夫長管用。
“怎麼了,娘子不舒服?”皇甫澤端進得臥室,脫了靴子,踩在地毯上。
葉慧走過去,給他把上衣脫下去,招呼墨琪端來熱水,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