錶慢慢流落到地上。
看得出,這個人很冷。他一直在發抖,冷得發抖。眼睛卻從未停止過朝基地方向的張望。
望著遠處赤裸身體的陌生人,天翔嘴邊不由自主地抽動了下。“你怎麼這麼緊張?不過就是一個人而已,值得你這麼如臨大敵地嗎?”秦廣走道天翔身邊,探頭向外看了一眼。回身不解地問道。
“你沒有見識過類人的厲害。雖然你知道53號執行體的存在,可你畢竟沒有親眼看到過這種變異的生物。”天翔淡淡地搖了搖頭,將手中地阻擊步槍抬起,緩緩湊到眼前。死死盯著瞄準鏡中被放大的目標說道:“更何況,在這個世界上,還有遠比類人更恐怖、更厲害的傢伙。”“你是說。。。。。。”
“屍人。”
“什麼?”秦廣失聲道:“這,這怎麼可能?那種東西,不是在幾百年以前就全部被毀滅了嗎?”“連53號執體都能夠從核爆中倖存繁衍,透過感染來擴大群體的屍人也有絕對理由存活。冷庫裡那幾具屍體你也看過,你認為,那是什麼東西?”
秦廣沉吟了一下,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抬起手足的步槍,架在了另外一個射擊孔中間。“兩千三百米。”天翔小心地測算了一下目標與自己的距離。警戒哨從山頂到山腳。一直是按照古代軍事標準排布。相互間的訊息傳達,使得訊息往返極其迅速。因此,從瞄準鏡頭裡看到的目標,也僅僅不過是一個指頭般大小的人影。
“不會是狩獵者,肯定不是。”天翔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判斷,手中地扳機也適時地扣動下去。只見一團狹長的黃|色火焰,伴隨著一聲清脆的撞擊。從粗圓的槍口處噴出,很快消失在迷離的雨幕中。
這一槍很準,目標慘叫著應聲而倒。從其倒地的姿勢來看,傷口的位置,應該是命中其大腿。天翔把沉重的步槍翻身挎在背上,快步跑到要塞高處一個空曠的平臺上。這裡早已用數根粗大結實的藤繩與山腳處的大樹相連線,只需用雙手抱緊一塊光滑的木片,就能在短時間內滑下山。
這是蘇雅的主意,也是遠古時代一種叫做“溜索”的交通工具的翻版。
溜索的速度很快。幾分鐘後,數十名狩獵者已經簇擁著天翔,來到了哀嚎不止的傷者面前。“類人?”
“53號執行體?”
天翔與泰廣幾乎同時驚呼起來。儘管兩人口中道出的名稱並不一致,卻都明白無誤地表明瞭躺在血泊中傷者的身份。
因為,緊捂著傷口慘叫不已的陌生人。其肩膀左側靠近脖子的位置,赫然留有一處巨大而明顯地圓形疤痕。那一刻,天翔忽然想起蘇雅曾經對自己說過的話。
“那個長有吃掉自己腦袋的雙頭類人嬰兒,自從被監管類人帶走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在攻佔光榮基地的時候,自己也曾仔細清點過所有的類人屍體,除了那些獸頭人身的正常類人外,根本沒有發現任何一名長得像人的傢伙。很明顯;眼前這個赤身裸體的〃人〃;就是一名變異的雙頭的類人。只是;他看上去並不很大;與其說是一名成年類人;還不如說是一個人類中的青少年。
〃把他捆起來帶回去。注意;幫緊一點兒。〃光榮基地空曠的囚室中,可能除了曾經用於囚禁人類婦女的時候,還從未像現在這樣擁擠過。當然,那個時候,狹窄的空間是指一排排冰冷的鐵籠。而現在,擁擠的地方卻已經變成了中間那條足夠讓八、九個人並排透過的水泥路面。
幾乎所有的基地領導者,都聚集在了這裡。他們的目光,也從多個不同角度的方位紛紛投射到一個渾身上下用藤條捆得彷彿粽子般的“年青人”身上。“這傢伙的確是個類人,一個變異後的類人。”天翔蹲在地上,用力分開用麻醉藥劑作用已昏迷俘虜的上下唇,仔細大量過散發陣陣惡臭的口腔,轉身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