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蘭心問:“崢嶸的嶸?”
“對。”
“他一個人在家嗎?”
“對。”
“整個早上都是?”
“是啊。”
“祁崢,你怎麼可以把一個七歲的小孩一個人丟在家,你就不怕他出事嗎?”
祁崢回頭奇怪地問:“他會出什麼事?”
“比如不小心爬了窗戶,從樓上摔下來,或者因為好奇去玩煤氣,玩火,造成火災甚至是爆炸,還有心懷不軌的人騙他開門,入室搶劫,那麼小的孩子根本沒有自我保護的能力,你把他一個人丟在家裡是很不安全的。”
祁崢被丁蘭心說得一愣一愣的,事實上,這一天自從碰到她後,他就沒有緩過神來,仔細想想丁蘭心說的那些事,的確有些後怕,但他還是嘴硬地說:“祁嶸很聽話的,基本沒給我惹過事。”
丁蘭心大著膽子問:“祁嶸……的爸爸媽媽呢?”
“死了。”祁崢很簡單地作了答。
上到七樓,祁崢剛開啟門,就有一個小身影飛撲過來,衝他大喊:“哦耶!你總算回來了!我的颶風戰魂呢?”
祁崢心說糟糕,攬住祁嶸說:“呃……我忘買了。”
祁嶸呆呆地抬頭看他,小嘴癟了一會兒後,眼淚就滾出了眼眶:“你總是騙我!你總是說話不算數!你是個大騙子!”
扯著嗓子哭了兩聲,祁嶸突然發現了從祁崢背後鑽出來的丁蘭心,還有一個留著齊劉海童花頭、眼睛大大的小姑娘。他一下子就止住了哭,抬手抹掉眼淚和鼻涕,用眼神問祁崢:她們是誰啊?
祁崢清清嗓子,指著丁蘭心說:“叫人,叫蘭心姐姐。”
丁蘭心和祁嶸都傻眼了,祁嶸已經是個有自己想法的小朋友,嚅囁著叫不出來,丁蘭心為他解圍:“叫我蘭心阿姨吧。”
祁嶸很聽話:“蘭心阿……”
“阿你個頭啊!”祁崢一巴掌拍了祁嶸的後腦勺,“我是你哥,你能叫她阿姨嗎?!”
。。。 弗洛伊德說:幻想的動力是未得到滿足的願望,每一次幻想就是一個願望的實現。
丁蘭心睜大眼睛瞪著天花板,滿身都是汗,身體還未從輕微的痙攣中恢復過來。
她做夢了,還是春。。夢。
夢裡的那個人她認識,他很年輕,有著又緊又翹的屁股和結實的大長腿,他略顯粗糲的手指撫摸在她的腰肢上時,她彷彿過了電似的顫抖起來。
就像水裡瀕死的魚,張著嘴徒勞地吐泡泡,顛簸,掙扎,亟需氧氣,亟需拯救。
亟需填充。
他沒有叫她失望,猛烈地進入了她,碾磨衝撞,把她折騰得翻來覆去的,那細節和觸感真實地令人恐懼,卻又叫人回味無窮,念念不忘。
和羅晉元結婚五年,丁蘭心從沒有在x生活中體會過高。。潮,羅晉元曾經說她是x冷淡,丁蘭心不置可否,對於這件事,她從來都不想,甚至還很排斥。
有一次看新聞,說國內女性百分之七八十都沒有x高。。潮,丁蘭心一下子鬆了口氣,心想原來和她一樣討厭這件事的人,並不在少數。
從那以後,她拒絕羅晉元便更加理直氣壯,久而久之,夫妻生活名存實亡。
她知道這不正常,但實在難以勉強。
丁蘭心曾經認定自己是個x冷淡,離婚以後,她很輕鬆,想到也許再也不用應付這件事,心裡還很開心。
那現在的這個夢是怎麼回事啊?
羞恥!難以言說的羞恥。
從夢中醒來,丁蘭心的內褲都溼了,她覺得自己沒臉見人,整個人縮成一團藏進了被子裡。
天啊,她怎麼會夢到祁崢?他們根本就不熟好嗎?!